翌日,晨光熹微,京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程芷沅着一身素净的衣裳,带着五辆马车浩浩荡荡地驶回了安定伯府。
一下马车,她便如同一阵风般往府内奔去,口中呼喊着:“爹爹~”。
那声音凄婉而尖锐,听得路过的百姓心惊肉跳的。
她身后的嬷嬷和丫鬟们紧跟着,一边小跑一边用帕子抹着泪,那模样仿佛是。。。。。
百姓们见状,纷纷驻足围观,议论声此起彼伏。他们看着这阵势,心中猜想:莫非这安定伯府出了什么大事,还是安定伯不好了?
就在众人猜测纷纷之际,几个护卫汗流浃背地抬着十多个沉甸甸的箱子鱼贯而入。
百姓们更加奇怪,这公主是将公主府的好东西都搬过来了?
他们哪里知道,那些原本满头大汗的护卫脚一踏入安定伯府,立即十分轻松的拎着箱子就往里走。
把原本想要帮忙的安定伯府的下人,都给看呆了。
这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宝贝?怎么一进府就变得这么轻了?
安定伯府的门房已经换了人,一见程芷沅来了,立即将大门打开,生怕慢了一步,这祖宗就掉头走了。
程芷沅进府后,径直就朝安定伯的院子里走去。
不等通报,就直接闯了进去,正在独自用早膳的安定伯一时愣住,手中的筷子悬在半空,表情凝固在脸上。
他抬头看向门口,只见程芷沅站在那里,眼眶微红,仿佛下一刻泪水就会滑落。
“父亲!”程芷沅急切地唤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女儿听闻您身子不适,便急忙赶了回来。”她边说边走向安定伯,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虑。
安定伯本就因她的突然出现而心生不悦,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看着她那身素净的装扮,心中怒火瞬间涌起。
他还没死呢,她穿成这样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盼着他早点归西吗?
程芷沅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怒意,转身招手将身后的太医招了过来。
那太医年约五十,面容和蔼,一身官服笔挺整洁,手中提着一只药箱,显得既专业又沉稳。
“父亲,女儿昨日得知您身体不适,特意向皇上求了何太医来为您看诊。”程芷沅边说边将太医引到安定伯身旁,“您快让何太医帮您看看吧!”
安定伯听到太医来了,将原本到嘴边的谩骂又咽了下去。
眉头皱得紧紧地,昨日他听王婉黎的话,无非是想赶紧将这个不孝女哄回来。
可王婉黎明明跟自己说,只说自己生了病,怎么好似这不孝女听到的是自己马上就要不行了?
程芷沅见他不说话,又加重语气说道:“何太医的医术可是顶呱呱的,尤其擅长看一些中老年人的病症。”说着,她还特意强调了“中老年人”几个字,仿佛生怕安定伯听不清楚似的。
安定伯虽然心中不快,但碍于太医在场,也只能强忍着怒气说道:“不必了,为父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程芷沅却坚持道:“那可不行,您不让何太医把脉,他回去怎么跟皇上交代呢?”
说着,她还给何太医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