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身为我过门的妻子,又已生了孩子,难道不是我乔府中的人?还随随便便出去抛头露面,当垆卖酒,成什么样子?」乔玄冰看他说话激动之时,脸上染了些许红晕,忍不住揽过他的腰,让他贴近自己。青阳吓了一跳,想挣脱他的钳制,却觉他的手如铁钳一般,撼之不动。「都说你认错人了,燕青阳早就死了,你是听不懂吗?」「你有胆气得很啊,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乔玄冰冷笑。燕青阳当年虽然威胁过他,但态度从来不敢这么不恭敬。乔玄冰将他压在墙壁,一只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襟。燕青阳登时想到当年与他之间仿佛强的事。虽然他爱恋乔玄冰至深,可是乔玄冰只有少年时最初那次的温柔,而后就一直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可笑他还以为乔玄冰是敬他爱他,却没想过乔玄冰恨他入骨。他用尽全力都掰不开乔玄冰抓住他衣襟的手,几乎预感到乔玄冰接下来的暴戾,他不由得浑身发颤,额上尽是细密的汗。「求你……放过我……」微弱的嗓音仿佛蚊子般的呻吟,乔玄冰却是听得再清晰不过。「你怕我?」「求你……求你高抬贵手……」他的嘴唇都苍白得毫无血色。乔玄冰不知是气是怒,竟然笑出声来:「你既然如此能耐,能住到乔家,能让我爹娘承认你,还能骗得我和你生了孩子,胆子那么大,竟然还会怕我?」「是你!是你先招惹我的,我爱上你,有什么不对?」燕青阳只觉得眼泪汹涌而出,狠狠抹了一把面庞,「既然你不喜欢我,我绕着你走还不行吗?」乔玄冰不由得一怔。若是燕青阳不提,他几乎忘记了最初和燕青阳有交集是什么时候了。那次是他燕青阳还没回到酒坊,就开始后悔对玄冰说了那么重的话。甚至担心玄冰生气,不许他见烈烈。他不会再妄想和乔玄冰有什么关系,可是他仍然希望能见到烈烈,只有见到烈烈,他才感到自己仍然活着。焦虑和煎熬竟然让他又病倒在床。到晚上时,乔府差人送了几包药过来,说是谢大夫开了药方,让他将养好身体。燕青阳原本想将药扔出去,但想到毒性入体,再不好好养病,恐怕再也见不着烈烈了,便将药留下。他下床都是极难,自然没办法自己熬药,好在酒坊的帮工会时常前来帮忙。也许是弄丢了孩子,很是愧疚不安,隔壁的李大哥和全家都没有再出现。这一天,酒坊忽然来了客人。燕青阳看到是在静溪山遇到的原辰卿,露出几分笑意,勉强扶着起身:「原公子,你怎么来了?」「别提了,日子不好过。要不怎的会来投奔你?」「原公子和永安王……怎么了?」「他还要生个女儿。」原辰卿犹自十分不快。「你们不是……有个小郡主了么?」小郡主出生后,他也曾抱过,只是一别四年,还以为今生不悔重逢,没想到原辰卿竟然千里迢迢地来看他,不由十分感动。「他还要一个!」原辰卿面色难看,「还是说说你罢,怎地病成这般模样?」燕青阳也知道瞒不过他,于是便将别后的事说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