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与飞干涩地笑了笑,道:&ldo;你不会明白的。我出去了……&rdo;看著苏睿云现在这个样子,何与飞忽然竟然感到心疼,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继续站在这里,对自己的仇人起怜悯之心。&ldo;等等!&rdo;听到他要走,苏睿云将自己怀中的枕头放在一旁,拉上了被子盖上,又仔细得掖好被角,挣扎著便要下床来,他的腿伤十分严重,即使现在已经拆了夹板,但是仍然十分无力,足尖一沾上地面便往前摔跌。何与飞正站在他的身旁,伸手便将他抱个满怀,苏睿云衣裳下穿过琵琶骨上的铁链隔在两人中间,这个原本健壮温柔的男子,如今已经变得不堪一击。何与飞缓缓说道:&ldo;睿云,你要干什麽?&rdo;他笑了一笑,十分孩子气的笑容:&ldo;送与飞出去……&rdo;何与飞脸上微微有些扭曲,怀中抱著他身躯让他直接感到苏睿云的气息如此强烈的存在,心神不由得稍稍一乱,低声道:&ldo;谁要你送了?你乖乖回去躺著,知道不知道?&rdo;&ldo;嗯。&rdo;苏睿云凝睇著他半晌,却是不语。何与飞不由得心神荡漾,吻了吻他的脸庞,抱了他片刻,更是情不自禁,将他抱起,走到床边放下。犹豫一阵,说道:&ldo;今天吃药了没有?&rdo;药是配好了的,除了养伤的药外,还有一味失魂草,可以让他永远都是这个混混沌沌的迷糊样子。&ldo;嗯,早上吃了……&rdo;何与飞看到他像哭起来一样,不由心里一沈,道:&ldo;怎麽了?&rdo;郑大夫说,药有一个极强的副作用,也就是时间太长会伤智伤身,现在才服用半个月而已,难道已经出事?&ldo;苦……&rdo;苏睿云苦著脸说。何与飞放下心来,柔声道:&ldo;良药苦口,对你的身体有好处。&rdo;&ldo;喔。&rdo;苏睿云凝视著他,仍然不语。何与飞原先有些不耐,但苏睿云的眼神温和而透明,凝视著他的面庞,嘴唇微微有些上翘,仿佛在极力思索。何与飞心里一动,柔声道:&ldo;睿云,你在看什麽?&rdo;苏睿云痴痴地道:&ldo;与飞真好看……&rdo;何与飞不由呆住,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原来以为,爱一个人只是一种痴念想望,无故平生出的烦恼,如果苏睿云一直停留在幼年的智力,断然不会再有美丑之念,也不会再有什麽爱情。可是他变成这个样子,还会觉得自己好看麽?何与飞有些干涩地道:&ldo;睿云,你这麽喜欢我?&rdo;苏睿云点了点头,仍旧是凝视著他,何与飞不由得心神荡漾,轻轻说道:&ldo;喜欢我就亲亲我啊!&rdo;苏睿云&ldo;喔&rdo;了一声,竟然真的凑上前去,亲了他一下。何与飞理智的最後一根弦终於一声裂响,在脑海中崩断,再也忍不住,拦腰将苏睿云一抱,便去解他的衣裳。苏睿云迷迷糊糊地道:&ldo;与飞,慢一些……&rdo;何与飞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感到自己的欲望叫嚣著要进入身下的男人。或许是因为在玉凤那里燃起的欲望没有消解就跑了过来,他给自己找著疯狂的理由,不停地吻著苏睿云的脖子,咬著他颈项处的肌肤。直到逐渐感到唇角伸入了血腥味的气息,何与飞才猛然惊觉苏睿云的肩胛骨处的伤痕被铁链磨破,微微渗出血来,苏睿云却皱著眉头,咬牙没有吭声。何与飞心里忽然莫名的一疼,伸手将自己的一只手垫到苏睿云身下,慢慢将他扶著半抱起来:&ldo;痛不痛?&rdo;苏睿云笑了一笑,道:&ldo;不痛,忍忍就不痛啦。&rdo;何与飞不由得不断地轻吻他的嘴唇,原先以为最脏的地方,现在却只能借著这样的方式消除内心宛如刀割般尖锐的疼痛。何与飞慢慢解开了苏睿云的衣裳,由於肩胛骨上的伤口还未完全长好,所以苏睿云只穿了一件单裳,解开了,露出黯淡色泽的肉体。他的肤色本来稍黑,但是囚居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肤色就渐渐淡了下来,变为正常男子常见的蜜色,眉目越发疏朗起来,越看得出其人俊逸无匹,偏偏又是面带稚气,扫去了几分沈郁宽厚,却多了几分温柔可爱。何与飞有些怔忡,就连进入都十分小心翼翼,仿佛痴迷一般,明知是个错,却是不能自拔。他已经无瑕再去多想会有什麽後果,只想著如此温柔缱绻宛如梦幻一般的心情,他一点也不想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