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奴点了点头。商弈庭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想不到岑渊居然也学宋鸣风绝食。但这两者之间自是不可相提并论了。想到宋鸣风,商弈庭心情颇为愉快,于是起身往卧室走去。这些年一直忙着东征西跑,浩然山庄虽是绵延几个山头,但屋舍仍旧是三年多前比较简陋的格局。若是能哄得宋鸣风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了,日后便要为他修一处别院,也配得上他的风仪气质。他仍在思考如何取悦宋鸣风,已来到自己的卧室前。侍卫向他行礼,他微微颔首,踏入屋内。宋鸣风的眼睛有些红肿,似乎又哭过了一次,但仍冷冷地瞪着商弈庭。商弈庭心情极好,笑道:「你瞪我的样子,当真可爱死了!」宋鸣风嘶声大骂:「你这个妖怪,有本事杀了我!把小爷绑着算什么本事?」「我这般爱你,你说这些话真让人好生伤心。」「你不用甜言蜜语!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若得自由,一定一刀杀了你!」商弈庭笑容一冷,道:「你这么说,我可是一辈子绑也要绑着你了,让你吃饭睡觉,都离不开这张床。」见他脸色都吓得惨白,随即又温言道,「其实你爹娘做得这么大帮派,也并非清清白白,你既为人子,又岂能不知?我杀了他们,乃是替天行道,没怎么作恶的人,我不是都留了他们的性命么?你看你的姨娘和妹妹也都还在,当然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宋鸣风咬着下唇不说话,樱色的唇瓣被咬破了些,渗出鲜红的血来。商弈庭看得心动,指尖轻轻滑过他的唇。宋鸣风扭过头去,哼了一声。商弈庭也不生气,笑笑说道:「昨天晚上还哭着要我,怎么今天就翻脸起来?」「你若是……若是再碰我一下,我便、我便咬舌自尽!」宋鸣风咬牙切齿。商弈庭微微一怔,见他怒目而视,一副刚烈模样。虽然知道可强要了他,但一直逼迫,也无甚意思,劝慰了几句,见没起任何作用,宋鸣风瞧也不瞧自己一眼,也觉得十分乏味,哄了他几句,便起身离开。然而兴致一起,实在难以消除。白天的闷热还没散去,晚上令人毫无睡意,不知怎的,他竟又想起了岑渊。岑渊若是当初选择离开,他便暗中找人下手杀了他,以绝后患,想不到他竟会饮下毒酒,这也的确出自己意料之外。留着一个人也没什么大碍,宋鸣风和岑渊虽然同为排遣无聊,但两者大不一样,一者便如宣纸,宜赏心怡情,当珍藏高置;一者便如草纸,只能供排泄之用,自然放在茅房里。再回到书房时,已是深夜。商弈庭让侍卫退下,关上书房的门,提了一盏灯笼往后院走去。后院中只种了几杆修竹,修竹外便是小溪,平日并没有人来,晚上萤火点点,更显得幽深寂静。开了地牢入口,一盏灯笼将整个地牢照亮。岑渊仍旧靠坐在墙上,看到他来,目光注视着他,却是极为平静。「为什么不杀我?」他的声音略带些许低沉嘶哑,也许是许久未曾进食,嘴唇显得有些干裂。商弈庭将灯笼挂在墙上,开了锁,进入囚室。似乎囚室内的腐臭令他十分不快,他皱了皱眉,走到岑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比起以前沉稳老练的样子,此时的岑渊显得落魄了几分,发髻已被打散,衣衫凌乱,颇像每次欢好后的情状,只是眼底显得过于平静。商弈庭自己也说不出为何会忽然多了几分兴致,笑道:「杀了你?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他俯下身,手指轻捻岑渊的衣带一端,轻轻一拉,便将绳结拉开,将手探到他衣袍下面。岑渊并没有穿多少衣裳,商弈庭很快便摸到他紧致的肉体。温热的躯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岑渊震惊地看着商弈庭,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究竟想做什么。但很快感觉到商弈庭抓住他的性器,随意地抚摸起来。「你、你干什么!」没想到商弈庭竟然还会对他产生兴趣,惊怒之下,他抓住了商弈庭的手腕,想要挣脱这仿佛梦魇般的一切。可惜的是,他武功已失,反抗变得极为微弱,即使费尽全力,也挣不脱商弈庭的钳制。商弈庭将他压在身下,见他喘息不止,衣衫也在扭打之下揉得凌乱不堪,皱紧了眉头。以往岑渊的逆来顺受只会激起他的虐欲,除此之外并无多大感觉,想不到这只狗也会张牙舞爪,让他有些意外,却是冷笑道:「我要做什么,你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