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有他一丝一毫的位置。原先的尊重,无非只是一味自己是那人的师父,而当青龙主发现顾云逸根本不是那个人,他便不必再有丝毫顾忌。……想问他要找的人到底是谁,为何问他岱宗派要人,但情欲来时,口中根本无法发出任何不相干的声音,可是面对一个粗暴地侵犯他,只为了在他弟子面前逼供的人,他却无法让自己说出一句爱意。他紧抿着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但身体血液沸腾,下体仍在被入侵,一阵阵的快感仍然无法消除他内心的燥热,身体叫嚣着想要他更猛烈的贯穿,想要他温柔怜爱的体液,但口中却是不愿说出半个字。「你怎么不说话?是觉得我在侮辱你?莫非你弟子来了,你就开始假正经了?你难道忘了几天前,还用这双腿夹着我的腰,让我干穿你这小骚穴?」青龙主看他不肯开口,更觉恼怒。他只觉得腰似乎已快被压断,青龙主的穿刺几乎像要顶到胃部,让他有种呕吐的欲望,不由得张口,喉间一股腥甜,却是涌出血来。他是要死了么?他迷茫地看着在他身上施虐的青龙主,仍旧俊美的面容,却因怒意而显出一种邪侫之气。……同样的一个人,让他爱极,却也恨极。他嘴唇动了动,但声音却是无法发出了,眼前渐渐漆黑,陷入了黑暗。晕厥不醒的张茗陽让青龙主发现自己失态,迅速冷静下来,加速了身下的动作,想射在他体内。他还没有那人的消息,自然是不能这么快让他死了。但他的行为激起了顾云逸的惊怒,嘶声大喊?「你竟敢碰我师父,你没看到他都晕过去了么,你还这么对他!」請芴傳蕃青龙主只觉得这人甚是聒噪,但一时也来不及料理他,于是不疾不徐地泄了身,穿好了衣裳,看到身下这人昏迷不醒,嘴角竟有血迹;他亦是不由得有些心软,用指尖轻轻擦去他唇边的血痕。刚才所为的确有些过分了,却没想到张茗陽竟然会因为不肯对他表白,宁可吐血。……五色龙主天下至毒至阴,若是被强迫服下,又用自身毅力抵抗药性,必死无疑。青龙主看到他一向温顺,从不违抗自己,今日竟会忽然生了抗拒之意,心里也不由有些怪异,转头看到顾云逸愤怒异常,若不是穴道被点,几乎要冲了上来。青龙主顺手给张茗陽盖了被子,缓缓下了床,系上袍带。他身上这件青色衣裳料子垂软,此时半点也不皱,人如青云徐行,说不出的从容俊雅。顾云逸看到他走到自己的面前,便如仙人一般,气势不由稍弱,却是怒道?「你竟然对我师父做出这种恶行!岱宗派不会放过你的!」請芴傳蕃「你们掌门都在这里了,还要怎么不放过我?再说了,是他自己愿意的。你没听到么,他刚才说喜欢我,爱我爱得要死。」青龙主心情很是不快,不愿和这少年多说,便道?「岱宗派只有你一个剑童么?难道就没有别人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说,我就像对你师父一样对你,你不想像他一样吧?」「无耻!」請芴傳蕃顾云逸脸一红,随即破口大骂,他虽然是个懵懂少年,但上了龙宫岛后,却能将床笫之事知道得七七八八。青龙主像是没听到他唾骂,淡淡地道?「那你是准备不说吗?」「你信就信,不信就罢了,我们岱宗派自然只有我一个剑童!」請芴傳蕃顾云逸气得面色通红,更有种娇艳之感。青龙主冷冷地看了半晌,又问道?「你们岱宗派有没有一个弟子姓『阮』,或是名字有个『阮』字?」到底是不是「阮」这个字,隔了这么久,他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他已找了很多年,种种线索都断了,好不容易在三年前得了消息,寻到岱宗派去,却还是一场空。虽然问着这个问题,心里却对自己一鳞半爪的记忆不抱希望。「阮?」顾云逸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略一迟疑,回道?「岱宗派好像并没有姓阮的,一百多年前好像有个师叔祖姓阮,但他早就过世了,这个姓我还是在岱宗派宗谱上看到的……」「岱宗派还有宗谱?」青龙主皱了皱眉,若早知有这东西,他便搜出来翻个底朝天,何必苦苦求人。「剑谱上画有人像么?」顾云逸耻笑道?「画什么像?难道你们龙宫岛是画像的?也对,怕人跑了嘛!」請芴傳蕃--龙宫岛只凭烙印和刺青辨别身分,贱奴是烙印,大部分的弟子都在手臂上刺有鱼虾蟹蟒的刺青。青龙主也不理他,仔仔细细地问了宗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