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也会觉得等待的辛苦。或许,他已经後悔,他已经觉得累了。墨迹被滴下的泪水化开,一点一点晕散,变得模糊不清,再也无法辨认。念念不忘(美强、年下、生子)64皇宫上上下下没有人明白,他们的皇帝陛下为何急急忙忙出了趟宫後再回来时,晴空万里已陡然变成了乌云密布。平安却隐约猜到了些,但他并不敢多嘴,只小心翼翼地为明真脱下靴子,还不及退下,便听到沈硬发冷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ldo;小瓶子,立刻把这些东西都给朕扔了!&rdo;明真一捋袖口,将桌上的东西甩到了地上,银器与玉砖碰撞发出了声响,一时不歇,让明真愈发心燥。眼及之处是那把把玩了多年的小刀,瞳眸一黯,抄手一掼,竟擦著平安的鬓角直插入後墙中。&ldo;哎哟──&rdo;平安哀叫一声,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吓得面无血色。&ldo;没用的东西!&rdo;明真斥了句,见平安哆哆嗦嗦的把东西捡了起来真要拿去扔,却又不舍,几步走上前去将小刀一把拔出,又将刀鞘拾起,刀鞘归并,小心收在怀中。莫名的火气发不出,只得恶狠狠的瞪了眼还傻傻站著的平安,&ldo;还不滚!?&rdo;待平安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儿,明真抿著唇似有不甘的将方才自己扫在地上的东西一样样捡起,然後对著空荡荡的寝宫发著愣。明真一夜未眠,天色大白,平安便来报大凉王妃与太子已到宫外候传。&ldo;既如此,移驾御书房。&rdo;当明真大张旗鼓声势浩大的摆驾到了御书房,明信与图凌已等候多时。两人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御书房外的滴檐长廊下。很远时明真就一眼看见了许多年未见的图凌,抽高了许多的身体欣长挺拔,即使看不清面容,那一头张扬的红发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愈往近处,愈发清晰。图凌张狂的红发下一双微微上挑的狭长凤眼,年少时还多见草原人的深邃轮廓,如今竟多有中原男子的清俊,略深的肤色将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融合在了一起,美丽得让人不敢亵渎。那阴郁少语的性格更让他生出不怒自威的气场,不管草原那头传来多少关於他们太子的流言,但明真并不相信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男子会有传言中的那般深不可测,他只知道那时不时送到自己手里的新奇玩意总是能让自己身处在深宫里也觉得并不怎麽寒冷。只是,昨夜的当头一棒让他的脑袋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根本想不到明念与图凌这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竟联手给自己演了台好戏。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也不遗余力的使了出来,好像所有的人都将目标指向了自己,他明真才是众矢之的。&ldo;二叔怎如此多礼,一路辛劳,快快随朕进来歇息。&rdo;明真的眼底并没有笑意,却极是热络的执了明信的手,半推半扶的进了御书房,只将背影与漠视留给了身後的图凌。========================世界杯和三国杀,啊,时间不够用不够用啊……湖人得了总冠军,太开心鸟,今天写文都特别的顺啊~~念念不忘(美强、年下、生子)65&ldo;皇上,此次冒昧入都还请见谅,备了些许草原粗鄙之物还望笑纳。这是礼单,请过目。&rdo;&ldo;二叔言重了,还是像原来那样叫我&lso;真儿&rso;吧。&rdo;明真看著平安将礼单收下,笑道:&ldo;二叔是朕的长辈,来看望侄儿该是侄儿准备不周,怠慢了二叔,哪有让二叔千里迢迢备礼的道理。况且这里本来就是二叔的故都,有空就常回来小住,只可惜父皇云游四海,归期不定,怕是难以见到。&rdo;客气又疏离的言辞淡淡的散在房内,不痛不痒地正戳在明信的伤口,袍袖下五指攒紧泛著白,眼底歉疚更浓。&ldo;这次只是以明臣的身份还都,君臣有别,明信不敢僭越。&rdo;明信言语谦卑,态度恭顺,忽抱拳一礼,言道:&ldo;臣在大凉偶有听闻皇上拿了江府全族,不日便要问斩……&rdo;&ldo;二叔,&rdo;明真笑著握住了明信的手,打断道:&ldo;难得回来不谈公事只叙亲情,可好?&rdo;&ldo;只是此事全因臣而起,臣如何能坐视不理?&rdo;&ldo;朕已设下家宴,二叔不如先看看朕从南方迁植来的黑牡丹然後再一并入席叙旧,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