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由自主的碰到茶壶的执手处,微微一动,茶壶底端竟露出张短小的纸条。黑色的墨迹透过纸背,冻住了明真的手脚。足足半晌,明真才回过神来,僵硬著摊开手心的纸片。当归之日且当归(美强年下)46不足一指长两指宽的纸片上寥寥几笔,凌乱的两行小字透著写字人的紧张慌乱。腹中的剧痛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唯独青白的唇上血色欲滴。明真死死盯著那几行小字,一遍又一遍的看,每看一遍脸色便愈白了几分,僵硬的身体伛偻而立,却不知是何处的疼痛。四国皆灭,唯剩明氏。字迹在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最终化作一声冷笑,直击心肺。明真将纸条压在掌心,揉烂,又猛地塞入嘴中,咽下。耳边的脚步声正在此时顿住,眼前红发张扬依旧,明真却近乎本能的一把推开想要扶住自己的手。几乎耗尽所有气力的动作让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歪斜著落下,落入那个熟悉的怀抱。迎面而来的气息微冷,急促又陌生。&ldo;哪里痛?这里?明真,说话啊!&rdo;嘴角鲜血不止,明真嘴唇紧抿并不说话,只瞪圆了眼睛像是要将眼前人看穿。偏偏那眼神倔强又无助,满眼的恨意让图凌顿时被冷汗浸透了衣衫。慌乱之下,本还紧紧握住明真的手忽的松了开却被反手一抓,&ldo;四国皆灭,唯剩明氏…图凌,图凌,你竟是如此野心!&rdo;心头一凉,图凌触电一般松开了手臂,几步退在了远处,神色间竟有了几分惊惧:&ldo;你、你胡说些什麽。&rdo;&ldo;你……啊唔!嘶──&rdo;抬起手终究被阵痛化作了拳头,指尖掐进肉里,仍止不住彻骨的疼痛。痛意终究将他最後一点清明打散,重重的摔在了床榻边。羊水已破,湿濡了亵裤衣衫,距离分娩的日子却还有五十四日。&ldo;王後,请您配合一下吧……&rdo;看著痛得在软榻上抽搐却怎麽也不肯张开腿的明真,太医为难的瞥了眼立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王,&ldo;王,羊水已经破了,王後又是&ldo;既如此……&rdo;图凌顿了顿,使了个眼色给那几个太医,又道:&ldo;明真,别怪我。&rdo;忽的又自嘲般笑了笑,&ldo;怕也不多这一次了。&rdo;话音落下,那几个年轻力壮的太医跳上床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长绳,一人按住,另四人则各抓住一肢用长绳将明真绑在,长绳四头固定在床沿四面。双腿被拉开,弯曲著摆出羞耻的姿势,而正被阵痛折磨著的明真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自己被耻辱的束缚,高傲的脸庞上血色尽褪,惨白异常。这时,图凌拿过太医呈上的剪子,跪坐在明真张开的双腿间。&ldo;住手!你给我住手!图凌──&rdo;明真几乎要将所有的力气都迸发出来,长绳陷进贲张的肌肉中,血目怒瞪,手臂上青筋毕露,四周那一道道视线像是要将最後一点尊严剥落,而自己却根本无力反抗。剪子终於还是穿破了衣裤,空气里传来衣料撕裂的声音,刺耳羞残,如同割在了皮肉,穿透了心口,猛然间击碎了明真所有的尊严。方才想要挣脱长绳时的用力已让穴口微微张开,图凌将几个枕头垫在明真的腰下,俯身查看,&ldo;现在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