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啃水果，边思考，鼻子忽然一动，空气中的异味越来越浓烈。白狐停下啃水果的动作，转头望著那紧闭的石门，歪首。不是错觉。那讨厌的异味每每在那两人独处时，隐隐约约的飘散出来。虽然很淡，但随著它修为的提高，越发地容易觉察到。凝重地盯视石门，狐狸眼闪著锐光。石室内，东君赤裸裸地躺在石床上，双腿张开缠在玄真的腰上，随著他的动作，发出一声声引人遐思的低喘声。久好……他神魂恍惚，体内的气仿佛被掏空了般，随著合交次数的增加，一点一滴的流逝。&ldo;啊啊嗯……啊……&rdo;身体感官越来越敏感，玄真只需一根手指便能令他动情。怎麽了……趴在他身上不断索求的玄真紧紧地盯著他迷离的神情，绝美的脸上是满足而舒畅的神情，身下的人越是疲惫不堪，他越激烈地占有他。墨黑的双目内燃起两簇火红，随著温度的爬升，那红光越来越强。如果此时东君张开眼冷静地观察玄真的话，便会发现异样。舔了舔嘴，玄真勾起嘴角，把东君紧紧抱住，将他送上了极乐之巅。&ldo;啊──&rdo;身子一绷，再也受不住，昏厥了过去。玄真突然气喘吁吁，放开东君，从他体内撤出，远远地离开床铺。&ldo;呜──&rdo;跪在地上，捧住头压抑疼痛，赤红的眼睛越来越淡，最後恢复成黑色。吐出一口气，他站起身，立於床边，静静地看著满身痕迹的东君，面上一片冰冷。伸指划过他眼角的泪，摩挲了几下，黑眸幽黯了几分。手掌在东君赤裸的身体上抚动，带著点点星光，那满是印记的身体瞬间恢复成白玉无瑕，拉过被子为他盖上。动一动手指，先前褪下放在床边的道袍已穿回身上，黑发束冠，冷若冰霜的模样仿佛刚才并未施过云雨。太光在吃了一盘水果後，终於等到了石室的门慢慢打开，现出衣装整齐的玄真。它跳下桌子，来到玄真的脚边，左嗅右嗅。&ldo;东君呢？&rdo;&ldo;睡了。&rdo;玄真没有停下，一直走到华阳洞口，月光透过云层，泄进洞内。太光跟在他後面，坐在他脚边。沈默了许久，太光忍不住开口道：&ldo;玄真，你……是真的爱东君麽？&rdo;&ldo;……&rdo;没有回应，玄真冷冷地望著天空。太光又问：&ldo;你没有发现吗？东君的修为停滞不前，沈醉在情障中，连修真都怠慢了。&rdo;&ldo;……嗯。&rdo;这回玄真终於回了一声。太光立即又道：&ldo;你不担心？&rdo;玄真低下头，看太光。月光打在他如冰雕般的脸上，似覆了一层冰霜。太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样的玄真……很陌生。小小後退了一步，太光试探地问：&ldo;三十年来，你们……交合的次数是否……多了点？&rdo;立即射来两道冰棱，太光打哈哈。&ldo;呃，我是说……就算是凡人，也是隔个两三日交合一次，但你和东君似乎……呵呵，好像……天天……我以为修真应该寡欲……&rdo;&ldo;太光，你可以幻化成人形了吧？水月洞久未有主人，可别被他人占了去。&rdo;玄真淡淡地打断他。太光吐吐舌。&ldo;你赶我走？我偏不走！&rdo;玄真这是何意？从前的他绝不会如此！&ldo;随你。&rdo;又是淡淡地声音。太光狐疑地盯著他，问：&ldo;玄真……三十几年前，你为何会受伤？是谁打伤了你？&rdo;玄真微微拧眉，不语。还是不肯说。甩甩三条毛绒绒的尾巴，太光转身往洞内走去。&ldo;我……嗅到了魔气……&rdo;在你的身上。直到太光离开了，玄真仍静静地负手站在洞口，风刮进，扬起他的道袍。 晨光下，东君盘腿而坐，手掐佛诀，吸晨曦之光华。体内的气有些虚浮，每每与玄真行过房事後，人便处於迷离状态，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修道一百多年也近两百年了，他自然清楚夜夜行云雨之事不合阴阳之道，不合养身之道。但是他无法拒绝，那人轻轻拥抱他，并以惜怜的目光凝视他时，身体便软在他怀中了，默许他，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