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箭,直射二人大腿,这两人也非等闲之辈,带着伤,分开便滚了两处,躲过一箭。&ldo;敢逃?&rdo;阴狠地用上内力,先射吏部侍郎之子,听得他痛呼一声,倒于地,在威震侯之子震惊之际,连发两箭,纵使他身手再敏捷,也敌不过我这如闪电般的利箭。&ldo;砰‐‐&rdo;那耿云当下左腿和左臂上各中一箭,倒于地上,起不来了。收了弓箭,我一步步地接近他们。他们的脸上,露出惊惧的神情。是的,是惊惧!如遇上恶鬼般地骇然。我抽出一支箭,点住耿云赤裸的胸口,道:&ldo;这次只是警告,若有下次,本宫的箭,射的会是尔等的心脏!&rdo;两人煞白了脸,全身都发抖了,脸长得再好看,没有胆子,也是枉然的。各踢了他们两脚,在罗晖奇异地注视下,我转身要走。&ldo;殿下‐‐如此放他们二人在此,失血过多,恐怕……&rdo;罗晖跟在我身后说道。我顿了顿,歪首看了眼罗晖。&ldo;罗师傅,你是那么心善的人吗?&rdo;&ldo;……毕竟是朝臣公子……&rdo;我抿嘴,抬头看看前方,露出一抹嘲讽地笑。&ldo;放心,很快便有人来接他们走!&rdo;话刚落,便有马蹄声传来,没一会儿,一大帮人纵马而来。为首的,果然是一身狂放不羁,尊贵高傲的帝王。马来到我身边,停下,在我和那两人的身上扫视一番,他道:&ldo;天都快黑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贪玩?&rdo;我耸耸肩。&ldo;原是想猎只猛兽的,不料却误认了猎物,发错了箭。&rdo;皇兄瞪了眼罗晖。&ldo;身为侍卫,尽陪着太子胡闹!&rdo;罗晖下跪。&ldo;臣失职。&rdo;&ldo;罢,去牵马,回去吧。&rdo;摆了摆手,之后对身后的人道,&ldo;还不快快扶尔等公子回去?&rdo;那些威震侯和吏部侍郎的随从一听皇帝令下,急急冲过去,救自家主子。我扯扯嘴角,冷眼观看。罗晖牵马过来,我纵身一跃,利落地翻身上马,与皇兄并驾齐驱。一路上,我不语,他不语,众人皆不敢言论。今年的狩猎,便在这冷场中结束。一回到皇宫,皇兄原是要质问我的,却被边疆派来的使臣截去了路,到御书房去了。一回清乾宫,湛青湛蓝两兄弟便迎了上来。&ldo;太子殿下,今日可猎到什么好东西?&rdo;两人的脸都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捏一把。我将弓箭随手一扔,湛青急忙过来把弓箭摆放好,湛蓝则侍候我脱衣,去浴池沐浴。脱去了身衣物,我披头散发,跃进温烫的热水里,水花四溅,湿了湛蓝的衣摆。从水里探出头,我抹了把脸,靠在浴池边上的大理石上,懒懒地瞌睡。湛蓝和湛青下了水,侍候我沐浴。细软的手指,在身上抚摸,轻轻地,非常舒畅。&ldo;太子不开心?&rdo;湛青洗着我的头发,问。我掀了掀眼皮,应一声。&ldo;遇到了什么不顺的事?&rdo;湛蓝柔柔地问。我哼一声,没有回答。两人也聪明,见不答,便不再问了,认真地清洗我的身子。我自小被人侍候惯了,由着他们在我身上抚摸。以前是宫女侍候我,去年要了他们后,便改为他们侍候我了。皇兄倒不怕我跟他们私混,他早知道我有色心没色胆。朦胧中,想起师父的话。白家人,之所以会爱上第一个占有身体的人,是因为咒!咒吗?如果没有咒,便不存在爱不爱了?难道,爱,可以用咒言束缚的?那还是爱吗?师父是爱父亲的?或,他是因为咒而爱上父亲?而父亲,可会因为咒而爱师父呢?不,父亲定是不爱师父,否则,他不会骗了自己的亲兄弟,又转而送给先皇。错综复杂的皇权阴谋之中,白家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单单以监者身份自居么?总觉得……我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我所以为的真相,或许……仍是个假象?迷迷糊糊之际,身体好像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听着稳健的心跳声,令人安心,而游走在身上的手掌似乎变大了,滑过胸膛,滑过腰际,直往我两腿间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