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首於大哥怀中,安心的闭眼。大哥没说什麽,将我抱了起来,然後命令跟来的娃娃脸查清刺客的身份。这一夜,过得惊险。前面有毒辣的杀手,中间有无礼的王亘,後来有威严的兄长。回到军营,我又是被兄长好好的教训了一番,一夜疲惫,却得面对大哥的怒气,天快亮时,才得入眠。抱著大哥,我咕哝一声,沈沈入睡。睡梦中,似乎有轻羽落在我的唇上,令我痒痒的。敌军派来使者,要求两军和谈,并且摆下宴席,邀请我方将军前去。这是一场鸿门宴!&ldo;大哥,你要去?&rdo;我问。兄长拿著使书,沈默。&ldo;将军,其中定有诈,不可不小心。&rdo;同营的几个将军议论。&ldo;这个好机会,可以一探虚实。&rdo;有人也赞同。&ldo;那怎麽可以?大将军不可深入敌营,敌军狡诈,万一有变,谁来撑大局?&rdo;立即有人反驳。我看这些将士讨论得面红耳赤,不禁叹口气。想不到行军打仗,如此复杂,纸上学来终觉浅啊。二哥说我只会纸上谈兵,还真是说对了。&ldo;怕什麽,将军武功盖世,足智多谋,区区一场宴席,有惧之有?&rdo;我的堂哥白月魄豪迈地一击桌案,打断了其他人的讨论。被他一闹,众人皆望向我大哥。大哥沈吟一声,道:&ldo;派人回他们信,就说本将军到时定会赴宴。&rdo;&ldo;大将军,万万不可啊──&rdo;有人反对。&ldo;哈哈,太好了,大将军,我和你一起去。&rdo;只有白月魄在那里兴奋。我白他一眼,拉拉兄长的衣袍。&ldo;大哥,我也要去!&rdo;大哥微摇头。&ldo;刘副将同我一起去便可,你们都留在军中。&rdo;&ldo;什麽?&rdo;白月魄不满。&ldo;为什麽?将军?&rdo;&ldo;对啊,为什麽不让我跟著去?&rdo;我急急点头,不让小魄子去是明智的选择,可为何也不让我去?怎麽说我也十五岁了,拥有常人没有的非凡功力,还能识辨毒药,大哥带我去,百利而无一害啊!&ldo;我意已决,尔等不可违背命令!&rdo;大哥低喝一声,大将军风发表露无疑。慑於兄长的气势,我和小魄子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三日後,大哥带了副将和几名亲兵,就这样去了敌方军营,而我和小魄子两人窝在营帐中唉声叹气。&ldo;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粗枝大叶,鲁莽粗躁,大哥一定会带我去。&rdo;我瞪他。&ldo;小鬼头──&rdo;小魄子很不客气地拍我的脑袋。&ldo;你堂哥我行军打仗了这麽多年,向人来逢凶化吉。你才来军营,懂什麽?&rdo;&ldo;可恶,你才是猪头!&rdo;竟然叫我小鬼头?呆在军营时间久了,与众多直来直往的将士相处久了,不知不觉中沾了他们的粗犷。特别是和这个大我许多岁的堂哥一对上,就更粗野了。两人常常为了丁点的事争持不下,然後大打出手,打完後又拍手和好。果然是只有小孩子才会的行为。这不,又和他打了一架。打完後,两人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我倏地坐起身,大笑。&ldo;小鬼,你笑什麽?&rdo;小魄子一脸莫名。我贼贼地转了下眼珠子,然後沈下脸,说:&ldo;以你这笨猪般的脑袋,是不懂我笑什麽。好了,夜了,我要休息了,你回自己的帐篷啊。&rdo;&ldo;什麽?&rdo;那厢,小魄子一个鲤鱼翻身,跳跃而起,下一刻便冲过来要掐我的脖子。真大胆,这世上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太子无礼。我不客气地脚踢过去,他快速闪开了。我打了个呵欠,闹了一晚上,困乏了。小魄子见我睡眼惺忪,便不甘心地走出去了,临走时不忘威胁。&ldo;明白小心了,定要打你屁股,小鬼头。&rdo;我冲他扮鬼脸。待他一走,帐篷里也清静了许多。我一反刚刚的困乏,精神一振,清醒著呢。在大哥的办公桌上东翻西找,终於被我摸出一张地图,找了找,敌方军营的所在地,牢牢记住。把地图放回原处後,我脱下身上的衣服,找了件颜色较暗的劲装穿上。当初来军营後,我是一身狼狈,好在大哥没有立即把我赶回去,只是修书一封密报皇上。然後为我打点了不少衣服,都是劲装,方便我在军营里生活。穿那种公子哥的宽袖长袍,只会碍手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