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混蛋,居然敢丢下他一个人去冒险,有这样赖皮的人吗?不假思索,他循着道,一路追过去,半路遇到了不少的尸体,全是血肉模糊的。机关陷阱,更是被破坏得乱七八糟。按理说,路上少了障碍,他一路上是畅通无阻,可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数个人,挡了他的道。于是,他仗着之前琉御王教他的武功,一个个的打伤了。那些人似乎并不要他的命,没有下狠手,他才占了便宜,只是走出墓室,出了通道后,已经浑身狼狈了,差点累趴下了。如果不是最后的一直支撑着他,早就在半路放弃了。还好,他赶上了。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去逞英雄?透过琉御真焱的肩膀,看到了银发俊逸却浑身散发着阴沉气息的男子,脑中似乎闪过什么,晓光疑惑地打量他,对方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眼睛里藏了太多的东西。聿晓光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他不明白自己为何高兴,但看到这银发男子满脸的妒恨,他便莫名的开心。无视银发男子锐利如刀的视线,晓光瞟向一旁的黑发男子。绯月珑焕‐‐他瘦了好多,像失去了活人的生气,深陷的眼眶蕴含了千言万语,却凄凄惨惨在深埋在无尽的黑暗之中。+++++義凤恪拉了拉衣襟,迎风站在悬崖上,海浪汹涌地拍打着岩石,激起浪千层,他叹息,目光落在了不远处若隐若现的小岛上。琉御王和祈王陷于阵法已有一日了,如今毫无动静,不知能否安全出来。虽然讨厌琉御王,但对于祈王,那个不曾亲近过的父亲,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哪个孩子不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呢?即使他已经成年许久了,但对于亲身父亲,依然会遐想。母亲仍在昏迷,还未清醒,当初绯月珑焕曾说过,除非琉御王死,咒言方能破解。呵,琉御王死了的话,祈王岂会独活?他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母亲若是醒了,会不会怪罪于他?于情于理,他都希望翼狱王能如传言中那般,所向披靡,与祈王一起,平平安安地归来。杀死施咒者,也能破除咒言,不是吗?「少主,有船接近義凤海域。」后方跑来一下属,气喘吁吁地禀报。「船?」義凤恪一愣,继而想到,可能是翼狱王的近侍卫们。「少主,是否阻拦?」下属小心翼翼地问。義凤恪高深莫测的一笑,摇头,「不必阻拦,让他们上岛。」「若是让他们上岛,恐怕对我们不利。」下属顾虑。義凤恪转身,离开悬崖,边走边笑道,「若是阻拦了,倒是显得我们小气了,再者,翼狱王近侍卫并不好对付,惹急了他们,只怕会直接派军队攻了我们。能拖一时,是一时。」现在只盼着翼狱王能快点从阵法里出来。两人到了码头时,果然看到两艘大船在慢慢地靠近。咦,两艘?義凤恪身后站了数名随从,码头站着守卫,静静地等待那两艘巨船接近義凤岛。为首的船正是赫赫有名的神龙号,而尾随其后的船略小,可也不容小觑。義凤恪不焦不躁,态度谦和地恭迎他们的到来。神龙号首先靠近码头,后面的船紧跟其后,翼狱王的五位近侍卫队长率先下来,而让義凤恪惊讶的是,另一艘船上下来的人,竟然是‐‐琉御国太子,琉御麒。和琉御麒一道前来的还有水域鳍,曾经水域国的王,在水域国的王,在水域国与琉御国合并后,便一直留在琉御国的王宫,对琉御麒一见钟情,并得到翼狱王的许可,允许他在琉御麒身边,辅佐他。只是,为何琉御国的太子放下朝政,只身前来義凤岛?義凤恪上前一步,有礼地向琉御麒作揖,「素闻琉御国有位卓越的太子殿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琉御麒上下打量他,微微回礼,「義凤少主丰神异彩,久仰久仰。」「哪里,哪里。」義凤恪客气地回道。两人年纪相仿,一个清俊朗爽,一个温文尔雅,站在一起,赏心悦目。虽是初次相见,却对彼此有莫名的好感,很快,两人便熟络了。倒是跟在后面的水域鳍,见两人一下子好得像李培英亲热,不禁吃味了。麒儿对谁都好,唯独对自己冷淡。这義凤小子,有什么独特之处,居然能让自己家的小孩跟他聊得如此愉快?跟在一旁的魅看到水域鳍皱眉吃醋的模样,不禁暗笑。水域鳍平时大方豪爽,常跟他们勾肩搭背的瞎胡闹,但遇上太子的事,便显得谨慎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