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用早膳。」他道。凌不羁挑了下眉,傲然一笑,手搭在靳天尘的肩上。「好。」靳天尘震了震,没有拒绝凌不羁亲昵的动作,两名卓越的男子并肩离开了。阳光从洞开的门外射进来,躺在地上的凌忆珏一半身体在阴影中,另一半暴露在阳光下。好脏!这样的自己真的好脏!恶心‐‐想吐‐‐双眼呆滞,扭动疼痛的身体,整个身子弯曲,双手无意识地伸到股间,颤抖的手指用力地抠着柔嫩裂伤的股穴……那里好脏!要弄干净!痛!痛!他嘶哑地低泣,手指却死命地在股穴里抠,下体的伤口越来越严重。时间渐渐流逝,仿佛过去了很久,他的自我摧残并没有停止,直到‐‐门口出现一条清傲的身影‐‐靳天尘!?颀长的身姿,天神般地高贵,冷俊的五官,绝无仅有,微敛的眼眸似乎隐含了一丝情绪,瞟向地上的少年。凌忆珏感有人接近,如受惊的小动物,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失措而沙哑地低吼:「不要……不要过来……」像一块被摔碎了的美玉,在某些人眼里,已经失去了价值!靳天尘踱进房中,洁白的鞋子停驻在凌忆珏的身前,袖袍轻轻一挥,大敞的门无风自闭。凌忆珏如惊弓之鸟,神志不清。他不断地缩小自己,企图消失在这人面前。他为何回来?为何要来看他的笑话?不想……在他面前……如此……悲惨……5靳天尘慢慢地蹲下身,冰凉的手轻轻覆在凌忆珏的头上,凌忆珏心头一震,无法置信地望向男子。「我一直在屋外。」突然,靳天尘说了一句话。什么?一时茫然,凌忆珏一愕。靳天尘却笑了,他很少笑,总是冷冰冰的,但他笑起来,虽然很美,却透出一丝丝寒气。「在你被凌不羁带进这间屋子内后,我就站在门外。「不……」脸色更苍白了。「你的叫喊声很痛苦,我听得一清二楚。」仿佛没有看到凌忆珏因痛苦而扭曲的五官,靳天尘自顾自地说,「告诉我,你是谁?为何凌不羁如此在意你?」凌忆珏如置冰窖,双耳失聪了,已经听不清靳天尘的问话,他只知道,自己在痛苦地承受凌不羁的虐行时,这冰晶般的男子就站在屋外,听到了他痛苦的呻吟声,却冷眼旁观!?「啊‐‐」他捧头,放声大叫。见他失控了,靳天尘微蹙了下眉,扬高手,对着凌忆珏的脸,狠狠地刮了一记。「啪‐‐」左颊红肿了,神志却也清醒了。凌忆珏死死地瞪向男人,恨他的冷酷!为何……连发泄的自由都不给他?凌不羁是这样,这个男人亦如此!「你是谁?说‐‐」靳天尘再一次发问,声音冰冷依然。凌忆珏惨笑,脸上的恨意不减。「你……希望……我是谁?」一开口,嘴角便溢下血,他抬起血迹斑斑的手,慢慢地擦着嘴角,却不知越擦血越多。「不要跟我打哑语。」靳天尘一把捉住他的手,凌忆珏吃痛,呻吟出声。「说。」胸腔内的恨意莫名地更堪了!凌忆珏嘶吼:「你为何不去问凌不羁!问他不是更快!我是谁?我是谁?五年了,我每天都在问自己是谁……你问我我是谁……呵呵……我是鬼,是一只早不该存在的鬼啊……」正如凌不羁所言,他就是一只不该存在世间的鬼,从被父亲占有时,便该咬舌自尽!为何……活着的是他?为何……恨他的凌不羁没有杀了他,仅是把他囚禁了?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子,他过得恍惚,常常一转身,便自问,为何仍活在这世间,活着有何意义?喜欢爹爹……爱爹爹……可是……不是那样被他对待啊!也许是他太小,不懂何为真正的爱,只是依恋父亲,贪婪父亲的温情,当父亲真正亲近他时,他害怕了,恐惧了,最终……父亲弃他而去!)同样爱父亲的凌不羁憎恨他,在父亲去世后便报复他,先是每日每夜地占有泄恨,腻了,就弃他于冷院。|,0bq)|从此,他与世隔绝。隔着一扇锈了的铁栅门,看一个个失宠的美人走来走去,哀叹世事无常,怨薄情寡义,曾经的山盟海誓,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一触即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