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滔看得清的就说,看不清的就说他也不认识。鲁小森皱眉说:&ldo;这些医生怎麽就专写别人认不清的字?&rdo;他说著拿了电脑过来,一个一个查药名,看药材属性。其实他也不是医生,看了也白搭。不过不看闹心,有些事就算无事无补,也得去做,只求个心安。看了半会,宁滔眯著眼睛有点困了。鲁小森推他:&ldo;你是不是得吃药?&rdo;宁滔点头,要站起来时被鲁小森拉著了,&ldo;在哪?厨房?&rdo;&ldo;嗯,温在炭炉上。&rdo;&ldo;我去倒。&rdo;鲁小森说著就挪开了电脑,又把沙发上的毯子给盖到宁滔脚上,咬著那根烟头去了厨房。倒了出来,他尝了一口,真他妈苦,回头宁滔却眉也不带动一下地全喝了下去。&ldo;医生怎麽说的咱们就怎麽吃,吃好了再说。&rdo;鲁小森总算正面跟宁滔说这事了,&ldo;你可能觉得不严重,但我觉得有点严重,你身体不好,我也没心思在外边忙,你要还开小酒吧,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活太忙了,你要麽找个人帮手,要麽就别开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忙,而且时间癫倒确实对身体很不好,你的事我管不你太多,但你身体我得管著,你要是身体不好,我忙啥都是白忙不是。&rdo;鲁小森说得平淡,也不看宁滔,只是搂著宁滔,把怀里的人搂得紧紧的。宁滔躺他怀里,好久都没说话。过了一会他才带著睡意地&ldo;嗯&rdo;了一声,说:&ldo;我听你的。&rdo;鲁小森听了把他搂得又紧了点,在他头发上印了好几个吻,才说:&ldo;我在牢里日日夜夜都想著你,想著你没我要怎麽办,冷了累了没人靠著怎麽办,有人欺负你怎麽办,想得我後来脾气都没了,什麽都愿意去做,只要让我回来见你就好。&rdo;宁滔又&ldo;嗯&rdo;了一声,伸出了手去握鲁小森的。&ldo;所以我出来了,你得让我守著你,守著好好的你。&rdo;鲁小森把头埋宁滔脖子里,闷闷地说:&ldo;你要是有个什麽事,我真的什麽事都干得出来的,你知道的。&rdo;&ldo;嗯,我知道的。&rdo;宁滔侧过脸去吻他的唇,边吻边轻轻地说:&ldo;我都知道的,我会好好的。&rdo;就是知道,心里的坎再难迈,也得好好迈下去,变得更好一点。把小酒吧关了,等於是把这十来年的寄托给关了,宁滔做不到,所以在鲁小森的帮忙下,请了一个厨艺还不错,名字叫沈丛的人。沈丛以前是个厨师,为了救人误伤了人,被判了几年,出来後一直过得不太好,以前在牢里也认识鲁小森,一直都跟鲁小森带领的那夥人有联系。这次一过来,也是包吃包住,和也算认识的全叔一起管小酒吧,觉得这小日子也挺安逸,在外头折腾怕了的他也愿意这麽呆下来。宁滔也会在晚上六点到九点的那段吃饭时间最忙的时候去帮忙,省了不少事。更多的时候他是按三餐吃饭吃药,有时鲁小森要是在城里,他就会给鲁小森做好饭,等他方便的时候过来拿,或者他自己送过去。也有人说他们的闲话,他鲁小森一出来,带著干活的人也没几个清白的,难免有嘲笑和看不起的。但宁滔是真不在乎这些东西,他出生就无父无母,早就被人指指点点惯了,这方面早就习惯。但鲁小森那边情况就不太好了,他们的停车场地和公司门口被人洒了狗血,还有人打公司电话去骂坐牢犯之类的话,更有人跑到他们公司门口去大骂扔臭鸡蛋。宁滔先前是不知道这事的,那天他去给鲁小森送饭,正好看到一个小孩子拿著一打鸡蛋跑到门口狠狠地砸了下去,红著张小脸用不成熟的声音大骂:&ldo;坐牢犯,干缺德事的,不许在我家门口开公司……&rdo;说完拔腿就跑了,边跑边做鬼脸,脸上全是得意洋洋。而宁滔站在当地,气得全身都发抖。宁滔把饭送到,鲁小森不在办公室,其它人不在,他走到後面的停车场,见到了一堆人围著一辆车在说什麽事。宁滔没叫人,过了几秒,鲁小森回过了头,看到他没惊讶,微抬高了声音说:&ldo;你等会。&rdo;说後过了十来分锺,鲁小森跑了过来才吃饭。要送宁滔回去时,鲁小森开车看到门口的狼籍,开车的他顿了一下,问:&ldo;看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