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然哼一声在那头砸了电话,骤响一声,估计又一电话香消玉殒。晚上聂闻涛开了车回来,放好带回来的饭,吭都不吭一声车子就狂飙走了。门外多了几个对我点头笑笑的汉子,站门边左看右瞧的也不进来,外套裹住依然看得出里面藏了枪。看住我?还是要护著我?或者两者都有?我叹气,扒了两口饭,难怪胖子继我接完那电话之後又接一电话,然後就死也得陪我坐屋里不动等聂闻涛回来。李越天有动静了,那男人也不得安宁了。我妈电话追了过来,「小兔崽子,出什麽事了?」章女士风范不减,只是语气太过认真。「落幕演出开始,热闹了……」我笑,打开电脑,传讯林简。「你没事?」章女士在确定。「我是主角之一,哪缺得了我的戏分。」我自嘲地笑笑,用网路讯号呼叫林简。「小王八蛋……」我妈在那边担心地叹气,「你爸前几天还跟我问你来著,你不去打声招呼也就算了,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又玩这出,你是不是要害他愧疚而死?」我沈默,随後说:「妈,这事,你跟我爸提个醒,叫他注意点。还有,别主动跟我联络,如果我没联络他的话。」我妈在那头抽了口气:「你什麽意思?」「李越天,有备而来,我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麽,我只知道没什麽他干不出的,而且,」我揉揉有些发闷的心口,「天知道他现在想什麽……」我妈在那边静默,像是在生气,我扯起嘴角笑:「没事,妈,rry,这次是真的最後的结束。玩完这场,我跟他也就散了。」「非得这样?」章女士沈痛。「嗯。」我淡淡地应著,林简这时已在线,视讯接通,我对我妈说:「没什麽,这是l市,我会掌握好的。」挂了电话,林简问:「老大,什麽事?」「去西雅图找范澌,叫他配几剂,带回来,尽快。」我说道。林简脸孔也变得肃杀,不多问什麽,点头:「是,老大。」范澌自上次被逼到国外,就回不来,只能去他那里拿我要的东西。夜深了,深沈的墨黑,路的那边看不到光路,沈得让人喘不过气。屋前昏黄的路灯平添几许迷离,风吹进来吹散温度,空气中,有紧绷的杀气。一个黑脸男人敲了敲门,说:「王少,你把门关上吧。」我摇摇头,笑,「屋里热,换著空气……」远处车子开过来的声音越来越近,暗外又涌现不少人出来,枪已提到手中,两个人的手向我推来,「对不起,王少,请你进屋……」恍惚中,我又闻到硝烟味道,带著血腥味,铺天盖地向我袭来……「王少,对不住了……」一人推我,一人拉门,想把我锁进门内。我一脚踢过去,拉我的人被我踹开,我冷了脸:「退下。」那人擦过嘴角的血,咬牙说:「王少,大聂说了,你少根毫毛他都要宰了我们,你别叫我们为难……」我冷冷地笑了笑:「滚一边去,他也得听老子的。」车子开进来,车停住,一群人涌向前,而这边又多了两个人来拉我。我跳起来扫了他们两脚,冷声暴吼:「滚……」妈的,老子要干什麽都容不得谁来插手,聂闻涛也一样。「双唯……」车子那边下来一人,无视十来支枪抵住他的头,举著手,笑著。「铁子……」我眯眼,竟然是他?在b城难得称得上是朋友的人。黑色的跑车上又下来一人,向我弯腰:「唯少……」我扬眉,温森?他来干什麽……「唯少……」洋娃娃一样的小男人竟然也瘦得只剩骨头,不过更让人我见犹怜了。我笑,这一阵风啊,那个吹来啊,真可以把这小孩儿给吹走了。唉,这大人的游戏,小孩子来凑什麽热闹?咳咳,我清清喉咙,实在不忍欺负小孩儿,只好张口:「有事?」铁子在旁看了看旁边拿著枪指著他俩的人,对我苦笑:「双唯,这可真……够劲爆的。」「哈哈……」我笑了两声,挥了挥手,叫他们退下,沈了笑意,「什麽事?」「我是有事来求唯少的。」温森弯了腰,跟软骨头似的一直都直不起来地弯在那。铁子继续苦笑:「双唯,真是有事来求你。」聂闻涛那帮人退後了两步,可枪还是拿在手里指著那两人。铁子一直看了在弯著腰的温森,勉强地笑笑,说:「别这样,起了吧,好好说说,他会帮你的。」我挑起眉,铁子这一高帽子压下来,不知道是要在我这里砸出什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