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聂闻涛回过身抱住王双唯,&ldo;你去床上睡,我去看看保险丝。&rdo;王双唯没有说话,在靠上床的那刻,他拉住聂闻涛的手,往床上一扯。聂闻涛任他扯了他过去,那个男人抱住他的头,嘴在他耳边叹息般说:&ldo;你太累了,休息会。&rdo;聂闻涛没有觉得疲惫,他挣扎著起来要去看电源保险箱,桂花粥还没弄好。&ldo;乖乖的,嗯,休息……&rdo;男人用一种宠溺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语,一手插进他的头发抱著他的头,一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背部。刹那,聂闻涛似乎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累了,要不,怎麽会,眼睛都睁不开了呢。沈沈的睡去,似乎几秒锺里的事情,朦胧间感觉有个在吻著他的眼角,用一种让他的心顷刻无比安稳的疼惜的口气说著:&ldo;傻孩子。&rdo;二十五章有时东西,时间久了,也就记不太起来。像曾经爱过的那个人,现在回想起来都是面容模糊,毕竟已经过去那麽久了。王双唯摸著手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初晨的阳光射进来,沈睡的他紧闭著双眼,手在睡眠中还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这是一张性格男人的脸,线条分明,高挺的鼻子,锐利的眼睛,还有那道耸立著的像是显示主人坚韧的眉,而他的唇,薄厚适中,很适合接吻。他的心里,这些年来不知不觉就只住著一个他,别的人也不太记得住了,这倒无所谓,不相干的人总归是陌路,记得不记得从来都不是问题。手抚摸著他的每寸肌肤,男人睁开了眼,墨黑发蓝的眼睛折射出他的倒影,他伸出手把他的手拿下,用被子裹住他拥他入怀,带点嘶哑的声音说:&ldo;别冷著。&rdo;王双唯嘴角扬起,搂住他的腰,吻上他的唇。两人静静地相拥接吻,潮湿的舌头彼此勾著,纠缠著,肌肤贴著肌肤,那是世上最亲密的接触。良久,两人嘴唇分开,王双唯喟叹,抱著聂闻涛,亲吻著他的额头,说:&ldo;竟让你遇上了我……&rdo;幸或不幸,老天不知,他们自己知道足矣。&ldo;那是我的事。&rdo;男人的眼睛锐利了起来,随即要起身……王双唯连忙抱住了他,翘著嘴角笑:&ldo;好,我又没说不是你的事。&rdo;聂闻涛起身,胸膛剧烈起伏,把被子给掖好,说:&ldo;我去做饭。&rdo;走到门口,他回过头说:&ldo;谁敢伤你,我就要谁的命。&rdo;他的眼角眉梢,全是毫不掩饰的冷酷。话完人也走了,剩下王双唯愣了几秒盯著他的背影,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一不小心太得意被口里过多的口水呛住,边咳嗽著边笑,抱著聂闻涛的枕头,最後把笑出来的眼泪淹埋。或许,有些事情他都知道,一直不说而已。这个男人呐……永远都不可能擅长言词。像很多年前,他阴暗地来到身边,说,只要你所说的,我全都去做。这麽些年,无论什麽,竟真是他所说的,他全部去做。他是真想杀了那个女人的吧?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永远都不是他们所能挑畔的。或者想让他知道,在他眼里,无论什麽他都是最重要的。像他以前放过的那个人,明明要杀了他才能断了所有恨意,但为了他,他也只当什麽都没有一样的不再提起。而现在,他要那个女人活著,就算是他不想让他背负杀兄弟之妻的名声,但对他来说,名声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怕是他所说的话吧。他说不要她死,他就让她活著。尽管,杀了她才是他真正想做的。那一个月,怕是他也不比他好过吧?手中的腰比以前削瘦,这男人有了他,竟从来没有一刻身上多有一丝赘肉,而现在,竟瘦得跟他有得一拼了。他该知道,在聂闻涛的眼里,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两具身体都烙骨,王双唯挡住眼睛叹息,真是个要命的问题啦。可是,真想问问他:要是我不回来你怎麽样?这真是恶趣味,王双唯想著想著哈哈大笑起来,想象著男人脸一红,瞪著眼晴死盯著他的场景,真是让人开心呐。只是,可惜,这个男人越来越冷静,那样的情况不多见了。真该好好再挑畔一下啊,生活啊,总是需要情趣才能显得有趣味一些。二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