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摸摸了聂闻涛的头，再打了下他的头，笑骂：&ldo;靠，一大清早就折腾这个……&rdo;聂闻涛头也没回，淡淡地说：&ldo;牛奶在桌上。&rdo;王双唯走到餐桌旁拿起温热的牛奶，喝了一口，说：&ldo;今天不上班？&rdo;&ldo;不。&rdo;那个男人忙於手里的事情，一个字回答了他。王双唯扬了扬眉，&ldo;明天呢？&rdo;聂闻涛迟缓了一下，才说：&ldo;也不。&rdo;王双唯笑著再问：&ldo;後天也不用是吧？&rdo;这次聂闻涛没有回答，眼神有点固执，盯著电脑死都不肯移开视线半步。&ldo;妈的。&rdo;王双唯嘀咕了一句：&ldo;是不是全程要陪老子耗著了？&rdo;他走了过去，把头搁在聂闻涛头上，&ldo;你去上班吧，这事老头子会办好的。&rdo;聂闻涛抿著薄唇不说话，刚硬的脸上有著不为所动。&ldo;别扭……&rdo;王双唯叹了气，&ldo;你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跟我倔……&rdo;可最终，聂闻涛决定的事情谁都没有改变，在等待医生来华的时间里，聂闻涛就呆在仓库里到处敲敲打打，把另一块空间隔出来放个大玻璃箱让王双唯养鱼玩。王双唯每每在他旁边打转，说一句：&ldo;老子要提前过老年生活了……&rdo;边说边笑著捧著书本躺回沙发继续打发时间。吴起然&ldo;惊闻&rdo;恶耗，打来电话&ldo;贺喜&rdo;，说：&ldo;我就说你脑子最近蠢得很，这下可好，换一个看能不能变聪明点，我都不想跟你打牌了，就你那技术……&rdo;吴起然本来还想多说的，可惜聂闻涛在旁把电话给摁了，隔天派人送了十株吴起然最厌恶的黄色菊花到吴宅，那个派送的人是漂亮的花店老板娘黄小倩，据闻是吴起然此生唯一一个拥有过的女人。吴起然当晚开著车来仓库踢场，被聂闻涛拿著枪轰了出去，王双唯边打电话给吴起浩来把这冤家带回去边耻笑他：&ldo;我说你就从来没聪明过……还想跟老子比……&rdo;王双唯的手术时间定好，聂闻涛特别地跟那个长著银头发的外国医生在大办公室里长谈了两小时，出门後，面色好看了点。冬天还没有过去，王双唯有点畏冷，裹了大衣围巾也把脸拦了半边还是觉得有点冷，去医院停车场时冷得皱了下眉头，聂闻涛把身上的大衣脱了往他身上披，搂著他腰，瞪了电梯里拿药的护士小姐一眼，骇得人家甜美的护士小姐往角落了好几步。这阵子聂闻涛面孔没有变化，依旧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是王双唯知道，他心情差著呢，别以为他没脾气，厨房里新换的那套餐具足以证明这一点。胖子不知死活，带著手下的干事来仓库跟聂闻涛谈公事，王双唯爬到阁楼去看书，看著看著就要睡著时，就听聂闻涛略低的吼声：&ldo;滚，这些事叫策划的人去办，我不养没用的人，办不好就走人。&rdo;胖子说：&ldo;大聂，对方派来的是ceo，你只是去露个脸，不耽误时间，王哥的手术时间不是定在二点吗，你去吃个饭应酬一下就……&rdo;又是一阵大响，王双唯探出头，只见聂闻涛揪著胖子的衣襟，眯著眼睛说：&ldo;闭嘴，别让我弄死你……&rdo;气氛剑拔弩张，手下的三个人全都不敢吭声，退後著几步，低著头看著地板。聂闻涛一甩手，&ldo;按我说的去办。&rdo;说完就往厨房走，背影猛厉又坚决。胖子抬头，对上王双唯的视线，勉强地一笑。王双唯额首，笑了一笑，&ldo;什麽事？&rdo;胖子看了看厨房，再看看王双唯，嘴边蠕动了两下。王双唯扔了一本书下去，&ldo;说。&rdo;&ldo;是个国际订单，对方要跟决策人谈。&rdo;胖子压低了声音。&ldo;嗯。&rdo;王双唯沈吟了一下，正要开口，聂闻涛正端著碗汤走了出来，一见胖子还没走，皱了下眉。王双唯把头探回，躺床上装睡。胖子一见，连忙说：&ldo;这就走……&rdo;带著手下走了，关门时都听不到声响。聂闻涛端著汤上了阁楼，稍摇了摇王双唯，王双唯睁开眼，打了哈欠，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问：&ldo;胖子呢？&rdo;&ldo;走了。&rdo;男人淡淡地回答他。&ldo;什麽事？&rdo;王双唯重新翻过一页书，装作不经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