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个月,刚离开就要回去,曹译不想多想,住进公司帮他安排的酒店后他就开始确定与对方公司的人见面时间。尽管知道与那人在这偌大的城市不可能偶然遇上或者错肩而过,他还是想尽快离开这里。……这里,连呼吸都会轻易让人窒息。4曹译在多年前已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过早的出来打拼天真也就丧失得很快,他早就明白这世上的太多的事没公平可言,想得到喜欢的人的喜爱更是不可求的事情,有的不过是自己看重自己。尤其在一段感情里,天平不是你想如何取舍就是如何取舍的,也不管你付出多少,别人不给你的,求真是求不来的。要说伤痛不深,没有遗憾,骗自己自己都不信……于是当他在离开电梯,在酒店的大厅看见闻皆在走着与人说话刚好与面对面时,他迅速低下了头。他暂时没有勇气面对,只好假装以前全没发生过,他不认识这个人。至少这样,能不再可能再次崩溃……能给自己留一点自尊。他低头与说话的他们擦肩而过,顾不得姿态,大步往外走去,连门童过来帮他拉出租车的门的时间他都等不及,自顾自地拉开了车门就坐了进去。曹译与对方公司的人勾心斗角半天,又重新列出了新发现的重点,在餐厅匆匆吃了点东西,准备回去睡一觉。要说工作是最好疗伤手段那倒真是不假,忙到心力交瘁,哪有时间想那么多婆婆妈妈,爱情这回事,只有闲得以它为主时,它的杀伤力才会显得格外强。不把它当回事,它再狂嚣也只是徒劳……没有力气,哪管得了它?曹译一直挺着腰,在刷门卡进房间时腰才有一点松懈下来,他有点撑不住了,准备一夜的资料,再一天面对着好几个人的脑斗,他现在只想把自己扔进水里洗干净然后一睡到底。&ldo;曹译。&rdo;只是门卡刷开,后背了声音。曹译的腰细不可察地直起,勾了个笑容回头,对人说:&ldo;闻皆。&rdo;&ldo;回来得这么晚?&rdo;闻皆挑眉,举止还是带着股他独有的迷惑人心的潇洒劲。&ldo;会开晚了点……&rdo;曹译又笑了笑,尽管已经疲惫得有些想昏倒,但他实在不是软弱男人,身形也实在不如周泉悦的纤细,他就算是腰稍弯一点也有损于他在外的体面形象,只好强撑着跟闻皆说话,可能勉强应对已经耗尽了全身力气,那种以为见到闻皆会有的心如针刺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密密麻麻。&ldo;听说你离开这里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你……&rdo;闻皆朝他点了下头,再示意电梯方向,&ldo;一起喝一杯?&rdo;曹译自嘲地笑了笑,他决定不再向往日那般强自撑着了,毕竟都已经与他分手了,再想顺从他想讨他的喜欢也没有意义了,&ldo;不了,累了,这几天谈公事都没好好睡一觉,改天有时间再说吧……&rdo;他推开门,手搭在门上,转过身又把那打开门的空间用身体拦住,用身体语言杜绝着人的进入:&ldo;我先休息会,改天再述旧。&rdo;他强牵起笑容,抱歉地朝他点了下头,欲要关门。门外,闻皆又挑起了眉,显得有点惊讶……曹译没再多看,真的把门关了上……他知道闻皆对他的影响力,闻皆也清楚知道……所以当下拒绝了就赶紧撤退吧,不要再给自己可乘之机了。以前爱得再讨好也没有一点用,现在,人都已经与别人在一起了,他也不想再去舔人家的脚趾头去乞爱了……真的已经不想。残余的自尊,还有疲惫的心态让他已经不想再挑战自己的底限了。这次,谢采应该要相信他了……曹译在浴室里对着镜子里面的沧桑男人感慨地苦笑了一声,他奋斗快半辈子,为一个男人失了事业不算,尊严也丧失尽半,真的已经够了。他不能再颓废无用下去了。曹译在房间里整理好资料出了房门,到了大厅时,闻皆居然还在。英俊的男人笑得微微有点无奈,&ldo;过来,我送你去。&rdo;说着就伸出手,好像欲要拉一下曹译。曹译用别人觉察不出的身势闪了开,他知道该怎么用肢体给人面子,话里间也是:&ldo;我都叫好了车,真的不麻烦你了……下午有时间没有?一起吃个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