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吴哲过得比较充实,这个比是与当年削南瓜的日子相比较而言的,可见那应该是多么的充实。这种充实的幕后黑手是铁头,此君像是在一夜之间忽然发现了吴哲与众不同的价值,发现了光电硕士这一金字招牌除了唬人之外的功用。铁路偏爱一切会移动的东西,比如说一个在天上飞的指挥所,或者一台会走路的电脑,一个两条腿的雷达,为了成就这一梦想,他抽调了整个基地的技术力量来全力打造吴哲。对此,袁朗颇有危机意识的刺探了一句:这么整他,好像少校也快不够了吧。铁头听出话中的醋味,但是稳重的一笑:&ldo;袁朗,革命只有分工不同嘛。&rdo;只是心中敲锣打鼓:袁朗啊袁朗,做孤独求败是很寂寞的。但是如此大强度的脑力劳动必然带来体力上的退步,吴哲虽然是天才儿童,但是毕竟是土生的地球人。以至于某天在训练中,黯然的看到了自己与齐恒之间越来越大的差距之后(当然他没有想过和袁朗比)不无哀怨的抱怨了一声:&ldo;再这么下去,以后上战场该要你们来保护我了。&rdo;&ldo;放心,我会用生命来保护你。&rdo;袁朗在旁边搭话,笑容意味深长。吴哲偏一下头:&ldo;公子言重了,小生身无长物,救命之恩何当为报。&rdo;众老a对于这两位校官大人胳臂上跑得马,嘴巴里放得船的剽悍姿态早已习惯成了自然,齐恒自然而然的帮着答了一句:&ldo;没事,锄头你以身相许就行了。&rdo;吴哲目不斜视,往身后踹出一脚,被齐恒以一个老南瓜的利落身手毫无悬念的躲开站到安全地带并嘲笑道:&ldo;少校大人,你这也差太远了。&rdo;被他这么一说,吴哲倒又坦然了:&ldo;平常心,平常心,术业有专攻嘛,我虽然不能战胜你,但你也取代不了我。&rdo;袁朗闻言皱眉,一脸的惨痛。&ldo;怎么了中校大人,有何指教?&rdo;吴哲有点奇怪。&ldo;没什么,只是强烈的预感到,早晚有一天,我会因为你死掉。&rdo;吴哲郑重的拍了拍袁朗的肩膀,一脸的崇高:&ldo;袁朗同志,我保证为了国家的荣誉,你的牺牲是有价值的,我会帮你把抚恤金领回来。&rdo;袁朗傻了一眼,于是吴哲在这难得的反应不及中,保留了胜利的果实,迅速的转身离去,留下背后那群死老a继续的爆笑。玩笑归玩笑,只是当袁朗验完吴哲手上那一堆高精尖宝贝之后,忽然发现这个玩笑成为现实的可能简直大得没边,吴哲实在太重要了,哦,不,应该说,吴哲手上的仪器实在是太重要了。认识到这一事实之后的袁朗出于对自己的生命考虑,又开始了新的一轮与铁路争夺吴哲时间的战斗,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会长期而漫长的存在着的后话。通常鹬蚌相争,总有人会得利,但吴哲比较惨,他不是渔翁,他是鱼。而此时摆在袁朗跟前的前话是:一个四人队的尖兵演习,还有许三多的成才!前一个是好消息,是会让袁朗兴奋的东西,后一个,是噩梦。当然,假如他事先知道他的老对头曾用&lso;地狱&rso;这个词形容过许三多,说不定就会觉得心平气和点了。他本以为自己是辩才无碍的,不过遇上吴哲之后,才知道原来天外自有高人,等见识过许三多,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和吴哲都不算什么,许三多才是辩神,咬定青山不松口。唯不争,天下无以争之,唯不辩,天下无以辩之。袁朗头大如斗。不过他从许三多坚定的语气背后,发现了一个暗示:似乎,吴哲是支持他的。平心而论,对于成才其人,袁朗自己已经没有评判的信心了,如果说许三多只是出于盲目的信任,那么吴哲的支持总该有点有理由吧,总不可能是因为那点同寝的情份吧,如果真是如此,那袁朗倒要失望了。不过无论如何,袁朗至少在表面上是被说服了,袁朗,吴哲,许三多,成才,四人组……一个沉默的行动。长时间的静默潜伏很容易会让人心理崩溃,所以大家都会为自己找一点打发时间的方式。许三多会发呆,成才则不停的校正枪具,而吴哲因为比较话唠的缘故,他选择找个人说说小话,于是袁朗就不用找什么消遣了。等压低了嗓子把一堆乱七八糟的方案和数据又核对过,袁朗看着成才静默到几乎凝固的眼神,忽然想起了他的疑问:&ldo;你觉得他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