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微笑:&ldo;那你有没有问他,这话是谁跟他说的?&rdo;&ldo;你啊,还能有谁?对了,你不提我还忘了,你没事在三多面前造我什么谣呢?什么叫变态的自尊心!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根本就没听你说过这件事!当然,这话也是挺像我说的,不过你不能……&rdo;吴哲忽然停了口,袁朗倒是好歹止住了笑,只是一双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我怎么觉得你不应该这么笨啊。&ldo;你,你居然连许三多都骗?&rdo;吴哲终于醒悟过来。啊?袁朗莫明其妙,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不骗许三多了?&ldo;你怎么连这种事也说谎?&rdo;什么事啊?袁朗继续莫明其妙,不就是割了个盲肠吗?疤还在呢。&ldo;要是许三多想见你老婆,你上哪找人出来给他?&rdo;吴哲惊讶的发现自己终于有天也被人气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ldo;许三多干吗要见我老婆?&rdo;袁朗失笑:&ldo;要真有那么一天,我就跟他说我又离婚了,说那位护士还是受不了跟一个怪胎在起。&rdo;平常心平常心平常心……吴哲面无表情的喃喃自语,头上冒起青烟来。&ldo;没事了?&rdo;袁朗拎起那张存折晃一晃:&ldo;那我走了?&rdo;滚吧滚吧,吴哲牙齿咯咯的响。人的耐受性是很强的,假如一个人隔三差五的被人气得头上冒青烟,那么很快的你就会对一些别的事视若无睹起来,比如说被人在背后捏着肩膀啊,被人贴着耳朵根说话啊,又或者,在演习的时候被人在十几米开外,用一支枪调戏。吴哲本来以为那个红点还要在自己脸上画个叉的,想不到一路下移,停在了胸口,便觉得心里有点堵。又输了,好在他现在已经对输给袁朗这件事,非常的拥有平常心了,只洒脱的摊了一下手:看,我又成了你的俘虏。这趟训练死得早,吴哲因祸得福的多了一点休息时刻,于是直到训练结束也没被练成人干,所以在跟着大家回去休息时,还有闲情看到袁朗点了一支烟,躲到了楼角的阴影。吴哲看着那人背对着,烟雾把整个人都笼罩起来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有一种冲动,很想凑到前面去看清楚,看清那张总是带着点懒散的却又危险到可怕的脸,还有那双眼睛,如此恶劣的眼神,为什么偏偏令人想以性命相托?不过偷偷在背后接近袁朗永远都是一件艰难而危险的工作,这一次吴哲成功的走到了三步之内,然后看到眼前那个身影迅疾的转身……他有反抗过,吴哲坚信就算是条件反射他应该也是有反抗过的,但是事情的结局却没有任何的颠覆性。吴哲脖子一紧,被袁朗横肘顶到了墙上。看来练三年和练十年到底还是有着质的不同啊。吴哲心中感慨了一把,露出快要被掐死的无辜表情。&ldo;我还当是谁,&rdo;袁朗看清楚了来人,手上松了一点:&ldo;原来是冤鬼索命。&rdo;&ldo;可惜了,不是个艳鬼。&rdo;吴哲笑得气定神闲。袁朗一愣,却也笑了起来,均出一只手来挑起吴哲的下巴,仔仔细细的看了两眼,道:&ldo;不错,还挺艳的。&rdo;吴哲神色不改,飞起一脚取袁朗下三路,没想到腿才刚抬起,就被人缠住了,袁朗一用力,吴哲整个人都被他压在墙上贴成张薄纸。袁朗更是笑得淡然自得,凑到吴哲耳边吹了口气:&ldo;怎么,死得还不服?&rdo;&ldo;服了!&rdo;吴哲目视前方,直视天边那一抹破晓的鱼肚白。&ldo;你服什么了你?僵得跟铁板似的,还想打?嗯?不过,你今天已经被我一枪穿心了……&rdo;袁朗伸手戳戳吴哲心口:&ldo;要报仇,等明天吧。啊?&rdo;吴哲不知道终究是他心跳得太猛还是袁朗下手太重,好像那每一下戳下去,都像是直接顶到了心口上,一下一下的痛。那种牙根发痒的感觉又回来了,吴哲垂目看着面前那张涂满了油彩的脸,唇色极浅,完全没有血色,忽然就有了一种冲动想要一口咬下去,尝尝究竟是什么味道,尝一下袁朗的血,到底是什么味道。&ldo;不打了?&rdo;袁朗疑惑的看吴哲的神情慢慢凝滞起来。&ldo;嗯!&rdo;吴哲点点头:&ldo;放开吧。&rdo;袁朗松了手,后退几步,吴哲竟没有再废话什么,一转身就走了,倒令他有了几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