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要不然,你觉得应该要怎样?&rdo;袁朗一字一字的蹦出来:&ldo;把他们曾经对我做过的,再做一遍,还是……&rdo;&ldo;我有一个朋友和您有相似的经历,然后他用了一百多刀才把一个人切死。&rdo;&ldo;我不是他。&rdo;袁朗断然道:&ldo;有些事很恶心,那不会因为发生在我身上,或者发生在别人身上而有什么改变,错的就是错的,我杀他们是因为他们的确该死,至于我自己,不想做一个该死的人。&rdo;an搓着手,有点讪然:&ldo;您出手真快。&rdo;袁朗默然不言,或者,是故意要那么快,不想给自己动摇机会,不想犯错。&ldo;我一直认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上帝赋予我们的权利,不过您的理由很充分,我被说服了。&rdo;&ldo;谢谢称赞。&rdo;袁朗昂着头,几分傲然。an一手托着下巴,笑容里带了几分温柔的神采:&ldo;我一直很喜欢有权利软弱却不软弱的人,现在似乎应该再加一条。中校,我很钦佩你,因为您有理由残暴却不肯残暴。&rdo;袁朗沉默一会儿,眼神越发幽黑,深不见底:&ldo;我是利器,像你说的,我是一把利剑……&rdo;他的声音坚决的几乎有点偏执:&ldo;所以,我必须要有作为一件利器的自觉。&rdo;国之利刃,代表共和国军人最强大的单兵杀伤力,最致命的武器,而正因为如此,才更需要克制。铁血,杀伐,在生死之间徘徊。浴血修罗,他是死神,脚跨阴阳两界,手里握着的,是别人的生命。是的,战争是残酷的,死亡是真实的,而现实,或者是黑暗的……可是当鲜血浸透了衣襟,当一切的外事外物在那个刹那间远去,当生命回到最初的最赤裸的状态,当眼前只有敌人:平等的生命。他必须要留下点什么来坚持相信自己是正确的,相信杀戮是必要的,相信他与他的敌人不同,相信自己身后代表的,是正义!只有这样,他才能坦然的抬起自己的枪,扣动扳机的那个瞬间,手才不会抖。仁慈,是他的死神执照!﹙an看到的,是一组qb未遂的录像,就是当时他们想拍,然后袁朗拼死反抗,被打断了一根肋骨的录像。但是很明显,可以看出来那些男人要干嘛的。然后,为什么他们暂时放过了袁朗呢,因为他们要去看杀人了……就是广场上那个被石头砸死的人。这个线索s是太隐了,所以提一下。﹚吴哲没有捞到机会跟进去,在门外渐渐等得有点心神不宁起来。由于各小组的扫尾工作之前都已经计划好,strg同学的工作清闲,一边看着显示屏,一边就和吴哲搭上了话:&ldo;放心吧,我们家老大控的不是那一型。&rdo;&ldo;啊?&rdo;吴哲莫名其妙。&ldo;我的意思是,我们家那位老大专控白雪公主型的温柔美人,你那个队长,一毛钱都不搭,安全得很,没有被强暴的危险……&rdo;吴哲顿时大怒,砰得一拳砸在桌子上,脸色阴沉的吼道:&ldo;你什么意思?&rdo;strg七手八脚的按住被震得跳起来的笔记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张口结舌:&ldo;我……我开玩笑而已……&rdo;&ldo;开玩笑?&rdo;吴哲冷笑:&ldo;专门挑这种话开玩笑?强暴男人很好玩吗?&rdo;strg欲哭无泪:&ldo;我真的只是开玩笑啊……&rdo;吴哲黑着脸瞪了他一会,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是反应过激,愤愤然收了手,闷声转到一边去不说话。strg偷偷斜瞄吴哲的背影,冷峻,禁欲,锋利,冰山美人……刀刀正中红心,唉,可惜啊可惜,就是黑了一点,唔,还有就是太暴力了点。strg看着桌子上裂开的木纹,颇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袁朗把话说完,忽然发现这个房间里他已经有点呆不下去,血腥气渐渐的弥漫开,压过烟草和肉桂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血,是暴虐的兴奋剂。&ldo;我可以走了吗?&rdo;他看着门口。&ldo;啊,等一下!&rdo;an像是蓦然惊醒,拦到他的面前。她伸出手,微笑,这一次笑容不深,而眼神诚恳:&ldo;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中校?我叫谷棋!&rdo;袁朗想了想,微微点了一下头:&ldo;吴朗。&rdo;他说着,伸手与她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