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呢?心里的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明白是喜欢但又似乎不单单只是喜欢。看著桀骜甚至带著些痞子气的男人以这麽平静的表情望著远处,心脏像是被无数只猫爪抓过,变得面目全非,不是心痛而是痒,酥麻的感觉迅速窜起席卷了所有的神经。&ldo;所以?&rdo;笑容浸染了秋水一般的眸子,钮的眼里闪烁著意味不明的光。紧抿双唇而没了下文的墨宁觉得尴尬,轻咳了一声。&ldo;我记得我也说过:&lso;我喜欢你&rso;。&rdo;两个大男人之间喜欢来喜欢去的告白让钮觉得可笑,遂忍俊不禁起来。&ldo;喂,有什麽好笑的。&rdo;意识到受了嘲笑,墨宁骄傲的自尊心急剧膨胀引出颊上的一片酡红。&ldo;哈哈哈哈…&rdo;孩子气的白眼非但没能使钮嘉信止住笑意,反而更放肆地笑出声来。笑声戛然而止,他的双唇被霸道地攫住,灵活的舌头强硬地撬开他的牙关,掠夺著他私藏在齿贝中的空气。钮嘉信没有虚假地推诿,他伸手勾住那人的颈项,化被动为主动,伸出舌头和那人纠缠。两唇分开,钮嘉信痞痞一笑,意犹未尽地轻啄了一下那因津液湿润而先妖冶的薄唇。&ldo;是你要玩火的。&rdo;墨宁眼中露骨的欲望让钮嘉信心里一紧。褪去了衣物,有力的腿夹住了墨宁纤长的腰肢,海浪声在耳边,海水有一下没一下地缓冲著沙滩,湿了衣裳。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也不曾想到,自己和那个人之间的步调会一致得如此惊人。墨宁时轻时重的冲撞让他的额头布满了汗水,手指深深埋入沙里。仍由那人将自己的身体摆放成任意姿势,他躬起背享受那人的爱抚。&ldo;啊。&rdo;脑海里的弦骤然断裂,那人的动作愈发迅速。他能清晰感受到进人与撤出,狂野地反覆不断。这已经说不上是什麽感觉了,他咬住下嘴唇,那人白皙的脸上露出笑意。他在巨浪声中迷失了自己。翌日一清早就如扫荡般地搬空了他那个破旧的家,他那些可怜的家当被整理後扔了大半,那个霸道的家夥儿把被他当成宝贝的一些衣服都扔掉了,倒是一张发黄的旧照片被墨宁抢了去。泄恨似的踢了一脚被放在脚边严重缩水的箱子,这一行径引起了墨宁的侧目。细长白皙的臂如水蛇般缠上他的颈项,双唇紧凑上来,啮咬著那方肌肤。&ldo;怎麽不高兴啊,昨晚我不够努力,所以生气了?&rdo;暧昧地呼著气。钮嘉信狠狠地剐了他一眼,&ldo;我的东西你都给扔了,你觉得我该高兴麽?&rdo;冷冷地反问,用手阻挡著恼人无尽的亲吻。&ldo;你那些是什麽衣服啊,我会帮你买的。&rdo;巧妙地躲过他矜持的障碍。&ldo;谁要你买的?&rdo;抢过墨宁手中的照片,又掠过一旁剩下的少得可怜的几件衣服。钮迅速整理好行李,拉过一边的箱子,却被那人劈手夺去。&ldo;你,把箱子拿来。&rdo;钮对男人的任性感到恼怒:&ldo;我再说一次,拿来!&rdo;伸手去抢却被墨宁灵活地躲开。一拳招呼上去,墨宁轻松地挡住,吻了吻男人的手背&ldo;别这样嘛。&rdo;墨宁笑著,提起旧箱子端详:&ldo;这破箱子丢了吧。&rdo;&ldo;你的才破。还给我!&rdo;音调陡然上升。&ldo;不要。&rdo;墨宁仍然笑著只是比先前多了一份张扬。&ldo;墨宁!&rdo;钮嘉信的脸开始黑了。有没有搞错这是他的东西,凭什麽擅作主张地丢掉!何况这箱子在大学里跟了他四年怎麽可以说扔就扔。&ldo;这箱子很重要?&rdo;墨宁蹙额,见钮嘉信表情肯定地盯著,才似吃了很大亏地递过箱子。黑色加长的宾士车缓缓驶入巨大的门中。墨宁在後车百无聊赖地看著窗外熟悉的风景。钮嘉信低头不语,昨晚的激情气氛反而导致如今的尴尬。车穿过景色优美的庭院,在一栋深蓝色的建筑物前停下。面对几乎可以用宏伟来形容的建筑,钮嘉信撇开了脸。从一开始,他就必须让自己弄清楚,这一切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免得到头来像个白痴一样忘了自己姓甚名谁。&ldo;少爷。&rdo;管家模样的年轻男子有礼地鞠躬。目光在触碰到钮嘉信时忽有一阵迟疑,不过受过良好训练的管家很快集中注意力於墨宁。&ldo;从今天起他会住进来,吩咐保安及仆人,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rdo;墨宁的表情冷淡得很,语气也是公式化的:&ldo;另外把这些搬去我的房间。&rdo;瞥了一眼行李,墨宁又忍不住抱怨起钮嘉信不肯丢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