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鼬的分别被提上了日程,既然该见的、想见的都见了,该想的、该看的也都办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特意跑去砂隐吃黄沙,分别便也是必然。但是此刻的夜叉丸却扭捏上了,一边敲着自己的脑子,一边咒骂着自己不够男人。天,疯了,夜叉丸实在不明白自己在纠结什么?难道穿越前当女人当习惯了,那点小忧伤也跟着一起穿越了吗?--其实以前夜叉丸就经常被一帮子损友评价为最不像女人的女人,更有甚者直接拿着变性手术的杂志冲向夜叉丸,告诉他要不干脆大爷你变下性吧。说的那叫个干脆,那叫个直接,那叫个理所应当。==那段时间夜叉丸一直抱着头在琢磨个问题,为毛自己在所有人心里的形象就变成了一个就缺个带把的男人。==那不是太监吗?orz回来回来,这都想到哪了,不对,重来,夜叉丸坐定,重新开始思考。怎么道别呢?这还真是个学问,话说以前也没和谁到过别,一般都是不辞而别。好比两年前和雏田两两相望的月光下,那只死狗在狂吠,破坏了美感,也不知道它死了没?最好是死了,负责小爷这次回去就炖了它!不过狗肉还是没有章鱼烧好吃,呸,又想歪了,告别告别,不告而别。要不,夜叉丸突然灵光一闪,干脆这次也不告而别吧?--歇菜吧,兄弟,你以为这是谁?你以前那些拎不起二两肉的损友们?鼬大哥可是杀人跟砍瓜似的,砍你,一个排的你在人家眼里都跟玩似的,跑,那不勤等着被捉嘛…被捉住之后,面子是小,回答是大啊,你要怎么和人家说,打个招呼&ldo;嘿~我又回来了?&rdo;这不找抽呢嘛。啊啊啊,疯了,不能在想下去了,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自己都改意识流了,抽。苦恼的呆在树上的夜叉丸瞥了眼树底下依旧冷面的鼬,无语的很,翻身跳下,凑近那张万年不变的脸,&lso;喂,我们这是要去哪里?&rso;鼬缓慢的抬起头,和夜叉丸的脸近到几乎没有距离,说着话,吐着气,弄的夜叉丸痒痒的感觉,看着鼬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面好像什么也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鼬开口&ldo;实现我的承诺&rdo;夜叉丸猛的一怔,什么承诺?看着眼前漫天的黄沙,夜叉丸大彻大悟了,原来是和止水那个没头没尾、奇妙又诡异的承诺,带我回砂隐。这算什么?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发…扯远了,那就是过年大促销,商场打折活动,买一送一?前天,才和我爱罗擦身而过,今天,又登门拜访,啊,不对,是找上门挑衅?这个也不对,乱了,脑子乱了。夜叉丸又一次当机在茫茫的沙漠,鼬勾起嘴角,提溜着夜叉丸前行。鼬一直记得夜叉丸那个拥抱,那个充满了温暖的拥抱,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蕴涵深情,可惜,却不是属于自己的拥抱。鼬仔细观察了那个名叫我爱罗的孩子,半大的个子,也许还不如佐助高。拽拽的表情,仇视世界的眼睛,老死不相往来的孤独,那么倔强的站在人群里,以一种不屈表达着自己独特的抗争。而鼬在那个孩子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相同又不同的血腥味,就好像止水当年刮着自己的鼻尖,笑着说就像一只迷了路的小猫,迷惘无助,却又固执的不肯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鼬从夜叉丸抱上自己的一瞬间到放开,一直都在注视着那个仰望天际的孩子,满满的眼睛里是对烟花的厌恶。止水曾经拉着鼬的手说,&ldo;看烟火的时候,果然还是大家一起看才不会觉得寂寞&rdo;,但是那个时候仰望天际的男孩,却让鼬突然想对已经永远再也不能笑了的止水说&ldo;看烟火的时候,如果没有自己在意的人在身边,寂寞会和周围的热闹成反比&rdo;鼬低头,又一次看见了夜叉丸温和却难掩颤抖的笑脸,就是因为那个拥抱坚定了鼬决定来砂隐的决心,明白了止水所谓放手的幸福。夜叉丸一直以为自己绝对不会认为那些沙子和蔼可亲。小小的自己倔强的抬头看着母亲,用稚气的声音坚定的说&ldo;我绝对,绝对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离开这万恶的恶劣天气,不会想念、不会回头、不会留恋!&rdo;那个时候傻气的自己还坚信着自己不过是一个名叫夜叉丸的普通路人甲,只不过刚好和我爱罗那个倒霉舅舅同名而已,仅此而已。整日做着白日梦,坐在自家门前,想象着、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对着仙人掌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