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快到了吗?&rdo;汤姆问出了他今天从出发到现在的第一句话。又没有加称呼,雷蒙德皱眉不满的想到,也许这个孩子的信任比巫师对小妖精的好感还要难得到,雷蒙德自暴自弃的想着也许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都不会听到他叫出那个称呼,哦,我的梅林。&ldo;父亲?&rdo;汤姆小心翼翼的再次试探的叫道。是啊,我都出现幻觉了,雷蒙德更加的郁闷了,我竟然幻听到我的小汤米叫我父亲&ldo;父亲…?&rdo;雷蒙德失声的低呼出,猛的从胡思乱想中抽出身来,带着不可致信的惊喜看着汤姆,声音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ldo;亲爱的汤米,你是在叫我吗?&rdo;汤姆皱眉,自己的父亲看起来还很年轻,难道已经耳背到如此的地步了吗?&ldo;是的,我想这里除了我和您以外,没有别的人了。&rdo;多好的气势,不愧是未来的魔王,不,应该是不愧是我的儿子。雷蒙德让可可费尽心神的笑脸就因为汤姆随意的一个称呼而展示出来&ldo;当然,我是你的父亲是吗?这是毋庸置疑,是的,我是你的父亲,没有别人比我更适合了不是吗?哈哈,你刚刚说什么,汤米?&rdo;汤姆完全无视了眼前这个男子偶尔的神经性抽搐,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但是谁让那是母亲的遗愿,而且看在他对自己很好的份上,好吧,汤姆你应该是个绅士不是吗?汤姆好脾气的重新摆上得体的微笑,直视着雷蒙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ldo;我在问,我们快到了,是吗?&rdo;眼神略带威胁的看着雷蒙德,如果雷蒙德敢再问他一遍的话,他不保证纳尼吉会有那么多的耐心。当然这一次雷蒙德没有让汤姆真的放出纳尼吉做出弑父的行为,他笑着对汤姆解释&ldo;当然,是的,我们快到了,你母亲梅洛普的故乡,冈特老宅,你的舅舅莫芬我想他已经出狱了。他一定会对我们的突然造访感到吃惊的。&rdo;&ldo;出狱?&rdo;汤姆比较敏感的眯起眼睛。&ldo;哦,我假设梅洛普没有对你提起她的家人和过去是吗?是的,可怜的莫芬先生,我的小舅子,他是多么可怜的人蒙受不白之冤,被那些愚蠢的魔法部官员以莫须有的侵害麻瓜罪名被叛入狱三年,啊,命运对他是多么的不公。&rdo;雷蒙德还在继续着自己声情并茂的演出,可惜他说的任何一个单词汤姆都是不相信的,汤姆清楚的知道,一旦涉及到自己母亲的过去,这个男人甚至可以把白天说成黑夜,其颠倒是非的能力一直为汤姆所钦佩。马车就这样在无声无息中沿着小汉格顿的方向靠近了,坐落在两座陡峭的山坡之间,教堂和墓地都清晰可见,山谷的山坡上,有一座非常气派的大宅子,周围是大片绿茵茵的草地。当汤姆以为他们的目的地到了的时候,马车在小路往右一拐,转过那个弯道,在篱笆的一个豁口处上了一条狭窄的土坡,两边是灌木树篱比刚才他们经过的那些更加高大茂密。土坡弯弯曲曲,坑坑洼洼,布满乱石。一座在盘根错节的树丛中半隐半现的房子出现在汤姆和雷蒙德的眼前,墙上布满青苔,房顶上的许多瓦片都掉了,这里或那里露出了里面的椽木。房子周围长着茂密的荨麻,高高的荨麻一直挤到窗口,那些窗户非常笑,积满了厚厚的陈年污垢。雷蒙德像是松了口气似得的对汤姆笑笑&ldo;我想我们到了,冈特老宅,你外祖父,或者说是你舅舅的家&rdo;汤姆的脸都皱在了一起,他想过上千种母亲的家可能出现的样子,但显然这一种并不在他的想像里,也许他的祖宅并不一定要像雷蒙德家那样豪华,但起码不至于这么,这么,破烂。汤姆注意到年久失修的门上似乎被钉着什么东西,近了才发现是一条已经风干了的蛇,纳尼吉怒吼着露出了她的尖牙,显然这东西触怒到了那个种族意识强烈的&ldo;小女孩&rdo;。雷蒙德像是没有注意到,径直上前去敲了敲门,无人回应,雷蒙德再次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那扇门。屋里的光线不是很好,一个黑影坐在黑烟滚滚的火炉旁的一把肮脏的扶手椅上,粗大的手指间摆弄着一条小毒蛇,嘴里轻轻的用着雷蒙德听不懂的嘶嘶声哼唱着什么。汤姆震惊的样子显然表达了他知道那种语言,好吧,蛇老腔,如果这个时候雷蒙德再表现的他什么也不知道那就太虚假了。&ldo;咳&rdo;雷蒙德轻咳了一声,希望以此引起那个黑影的注意,当然了,他成功了。那个黑影转过了身子,油腻腻的头发几乎都看不出了本来的颜色,眼神浑浊,嘴里掉了几颗牙,嘶嘶的又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