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遇见了雷蒙德的梅洛普起码感觉到了在她看来是善意的鼓舞,她的信心支持着她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一步一步的支持着她活下去。直到她心中那个善良的先生再次的出现,雷蒙德?雷切尔,一位有钱而又多金善良的先生,不顾自己的身份与过去,慷慨的接纳了她和她的孩子,甚至给了他们身份以及一个足够温馨的家庭。而他的丈夫,足够去爱那个不是他亲身的儿子,那么梅洛普就象一个心愿已了的幽灵,是她离开的时候了,感谢梅林,在她短暂的一生中,她遇见了她的丈夫,一个善良的人。雷蒙德对于梅洛普的思想嗤之以鼻,善良?那个完全和自己挂不上边的形容词,也就只有那个大脑只有甲壳虫大小的女人会这么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梅洛普在雷蒙德的心里已经不再是书本里的人物那么简单了,她鲜活了起来,她拥有了完整的人格。雷蒙德回想着晚餐后他向往常一样哄汤姆上床后推开梅洛普的房间,看见了那个已经形如枯槁的女子,本来就不出色的样貌现在甚至可以用吓人来形容,他轻轻的单膝跪在她的身边,抚摸着她枯黄的手,想像着她一开始见面时的精力充沛,她就那样毫无预兆的醒了,静静的注视着雷蒙德姣好的脸庞,微笑着低柔的开口:&ldo;先生,我知道您是位善良的人,我一直知道的,是的,从对角巷相遇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那一定是我最幸运的一天,比遇见汤姆还要令我开心。我知道的,您是发自真心的爱着我的儿子,我感谢您的善良与慷慨。我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将这残破的心献给您,您是梅洛普心中的梅林,请让汤姆向您一样的善良下去好吗?我希望那孩子能够开心的活着。&rdo;雷蒙德沉默的点头,注视她直到她再次沉睡,起身难得沉默的离开了房间。愚蠢的女人,直到现在任然认为我是个善良的人吗?要不是因为你是voldeort的母亲,我管你是死是活。噢,再没有比你更蠢的女人了,该死的,我就知道,你除了弄乱我的心什么也不会做,笨女人。雷蒙德睁大着双眼,盯着壁炉里的火星,慵懒的支着眉心,皱眉,静默的允许自己的哀思表现在眉眼中。是的,他知道,那个女子在闭上眼的瞬间就再也不会睁开,但他依然希望那个女子能突然絮絮叨叨的再次张开她鼓噪的嘴对自己说些什么,像刚刚嫁给自己的那天那样,新奇的问这问那,一刻也不肯消停,是啊,多好,起码她还有温度。天蒙蒙亮的时候,雷蒙德才收回了自己肆无忌惮蔓延的哀思,起身转过头的一瞬,他看见了小汤姆就站在客厅口,穿着自己硬是哀求他穿上的小熊睡衣,不再有那伪装的可爱笑意,也没有了腻在梅洛普身边时的发自真心的大笑,有的只是浓浓的化不开的悲哀,就那样无助的看着雷蒙德,好像他是他唯一拥有的。雷蒙德是震惊的,他知道他从来没有真的打消那个敏感而又多疑的孩子的不信任,可是现在,他可以这么认为吗?他拥有了黑暗公爵的信任。他该感到荣幸吗?呵,真是天大的讽刺。雷蒙德就保持那样的姿势与小汤姆对望了很久,无言无语,空荡的客厅里只有壁炉的火星在噼啪作响,安静的不像话。1932年12月23日,失去一个妻子却得到一个伟大的儿子。雷蒙德记事。莫芬舅舅(改错)1932年的圣诞节对于可可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是的,灾难。早就提前一个月开始准备的庆祝,无不遗憾的草草收场。他准备了很多东西想来讨得他新女主人和小主人的欢心,华丽的装扮,各种新奇的玩具,魔法小道具,不让气氛冷场的笑话,甚至连乐队都已经定下,而现在这一切,在女主人的逝去中显得毫无意义。雷切尔主人和汤姆小主人同样精致的脸上再没有了欢笑,好像伦敦最糟糕的天气那样阴云密布。空气好像也被女主人一同带离了这个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窒息。可可无不自责的想到,也许自己不应该为了让主人和小主人重现笑颜而提出也许可以把女主人葬在她的故乡,说不定还有什么亲戚存在的混话。梅林,那一定是自己一生最愚蠢的主意,是的,主人在听完可可的话以后就像被射了一千个精力充沛咒似得,匆匆带着汤姆小主人离开了皇后大道东街,甚至都没有想到今天是圣诞节。马车奔走在乡间的小道上,雷蒙德摆着经典慵懒的表情,支着眉心无所事事的看着窗外远去的风景。而他亲爱的小汤米就坐在他的对面,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好像是他对面的空气,苍白的手里抱着梅洛普的骨灰盒,是那么的精致且漂亮,但是那对于死者又有什么意义呢?雷蒙德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