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恨这个同林子予用同一副躯体的男人。
但卓昔始终没有动手,或许在他看来,还不是好时候。骆可可也不信廖不屈只是来商讨焚焰寨和羞辱卓昀的。坐上桌,她一面用眼神安抚卓昔一面同廖不屈闲扯,“教主似乎很喜欢与众不同。”
廖不屈点头默认,许久,道,“鹤立鸡群,难道骆家姑娘不想?”
“那倒是。”骆可可笑着承认,“那么,教主可愿意回答我一个问题?”她转眼望着廖不屈。
廖不屈的声音似乎在笑。
“如若世上有一个女人,能折服天下所有的男人,敢问教主,抢不抢?”骆可可说的是本书的原剧情。
“当然抢。能抢别人的女人也是一种本事。”廖不屈不假思索。
“其他男人也是这样想的。看来教主也不过是人云亦云之人。”骆可可有些明白为啥原著中廖不屈闲的没事装林子予了。估计就是为了带给木依新鲜感。
但她这番话无疑戳中了廖不屈的痛处。她很直白地告诉这男人:你这么久以来总是摆出一副爷要做出点惊天动地的大事、爷做的是一般人做不了的大事的模样,肆意践踏人心。但你也不过是一个喜欢抢夺大家都喜爱东西的俗人而已。不一样的充其量是你还是个精神分裂加反社会人格。
闻言,廖不屈捏着杯子的手指轻轻颤了颤。片刻道,“你似乎很能理解我?”
骆可可笑道,“以前别人也说我是疯子。疯子最理解疯子,边缘人群的人最能理解边缘人群。故而我知晓你在想什么。”
“有趣。”
她又问,“教主从来不肯将事情做绝,总要给对手留退路,甚至还要帮助对手。是因为心善,还是喜欢看猎物垂死挣扎时的神情?”
廖不屈看着骆可可,不言。
释空赶紧帮腔道,“他怎样我不知道。但小和尚我是好人,我上次杀熊吃熊掌的时候,是等着熊彻底断气才割的熊爪子!佛教有云,要大慈大悲!我吃猴脑都是等猴子死了才下的手。”
原本朝着哲学和心理学大步迈进的高深谈话以掉崖的速度坠落。
卓昔暗笑。
骆可可很想咬释空一口。她估计廖不屈面具下的那张脸也一定乐不可支。
正正色,她轻轻嗓子,继续诱导廖不屈,“放虎归山的故事教主不会不知道吧?”
“小和尚知道!讲的是……”释空的后半截话在骆可可箭一般的目光下硬生生吞了回去,“其实小和尚更喜欢‘上下的女人是老虎’这个故事。我去看卓昀。”他也溜了。
桌上还剩骆可可他们三人。
前不久,他们三人还在河边这样坐着烤鱼喝酒,不过当时,那个人称自己为林子予。
廖不屈终是笑了几声,“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就是那只老虎?这样提醒敌人怕是不好。老虎不会被放回去。”
“教主此言差矣。老虎已经回山里去了。”骆可可笑道。
“是吗?”廖不屈轻笑,“再厉害的老虎到了本教主手中,也不过是只丧家之犬。”
骆可可感到一股力量将她一把扯开,晃神间,她看见卓昔一跃而起,同廖不屈兵戈相见。火光噗一下灭尽。
卓昔彻底火了。
天色昏暗,她只听得见空中兵器交接的声音。
还有,空中落下的血。
却不知道是谁的血。
骆可可吓坏了,哭着求他们住手,回答她的只有短兵交接的声音。
脚下一阵发软,她决定回去找释空帮忙。
释空却拒绝了,他说对男人来说,打架就是唯一,谁要是干扰男人间的死斗,是会被诅咒的。
骆可可很想骂释空。
原本躺在床上的卓昀却也让骆可可不要管。“卓昔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