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可可摇头。
林子予脸上似乎拂过一抹亮色,看起来有些惊喜,“就是说,你并不恨我。”
“不恨,却也不太喜欢。你实在太难懂。”骆可可说出心里话。
林子予神色暗了下去,片刻,道,“人家明明很好懂的……其实,是我先遇见你,并照顾你的。”
“这话……什么意思?”骆可可觉得似乎有什么别样的情绪包裹在林子予这番话中。
片刻后,只见林子予笑着,“真是怪了,今日在下铁定被笨姑娘影响了,说话颠三倒四的。笨姑娘,你害人匪浅啊!”
若是换做以前,林子予这样说话骆可可早炸毛了。今日她心中有鬼,自然觉得林子予不管说什么都是正当的。
但林子予今日摆明就是来惹是生非的,他又说,“你再不聪明点,就成小猪姑娘了。”一边说,一边冲骆可可挤眉弄眼,做鬼脸,还补充了一句,“笨猪儿姑娘。”
骆可可气得七窍生烟,直接从船上站了起来,挽起袖子走向林子予。反正这家伙在林子予的时候就是个文弱书生。她才不怕自己打不赢。
心中只想到揍人的骆可可很自然将林子予让她不要站起来更不要走过来的话忽略了……
剩下的时间还不够骆可可思考,她就觉得脚下一晃,眼前的景物也一晃。身子一歪,很快被相对空气还算温暖的水牢牢包裹住。
她落水里了……
耳边除了隐约的水泡声,骆可可似乎还能听见林子予尖利、又断断续续的叫喊声,“救命、我不会……游泳!!”
卓昔似乎曾说林子予貌似不会游泳,其实她也不会……
醒来的时候骆可可看见自己在一间茅屋里。身上搭着有点鱼腥味的被子,身边是燃烧得厉害火炉。知道自己还活着,她松了一口气。瞧瞧屋中的鱼枪渔网,看来是被打渔翁救了。下意识摸了摸身上,骆可可脸白了,她身上连条丝线都没有!赶紧爬起来想要寻衣裳穿上,才觉得头晕目眩。额头有些烫,似乎是发烧了。
脚步声传来。
骆可可赶紧裹成一团,大气也不敢出。
“没事吧?”似乎是卓昔的声音。骆可可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卓昔在这里,林子予就算变成廖不屈了,也不会伤害她。
侧脸一看,卓昔一脸担忧,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我熬了点红糖姜汤,小姐乖乖喝了,发发汗。”
乖乖被卓昔扶起喝了几口,骆可可感觉好了不少,她问起林子予的去向。
卓昔黑着脸朝外努努嘴。只听一个沙哑的男声一边打喷嚏一边骂,“卓昔你个没良心的!重色轻友!阿嚏!”
“你揍他了?”
“没。我是那样乘人之危的人吗?”卓昔面色坦然,“我只是将他捆在院里的柱子上。还很好心的给他烧了火的。不会冷死那小子。”
“那也只是靠近火的那面不会冷吧……”
摸摸她的头,卓昔笑得很温暖,“小姐真聪明。”
骆可可打了个寒颤。提议卓昔赶快放了林子予。
卓昔却说谁叫林子予自己还不会水还将骆可可约来河边坐船。若不是熊妞担心骆可可同木依走后出事跑去找他,他又丢下展堂等一干等人赶紧过来找人,无意发现两人落了水的话,估计骆可可现在都在鱼肚子里了。
原来是熊妞的功劳。骆可可有些感动。当初花心思留下熊妞还是对的。
卓昔都这样说了,看来救林子予是没啥希望了,骆可可问起这里是哪里,卓昔说这里是一位当地渔民的家,他借来占住。
林子予又开始吼了,“卓昔!你重色轻友!你除了睡女人什么都不知道!要知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啊!阿嚏!”
“爷就是重色轻友!你又没有(消音),没用处。”
骆可可默,钻进被子将自己包裹得紧紧的。她觉得自己很明智,那几日在山上没有情】欲熏心让某人做到最后。从某人日常言行来看,她简直不敢想象被这满口工口,脑子里除了工口就没啥东西的人吃干抹净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