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昔比她着急。
待回到客栈的时候,事情已经比较严重了。
展堂手中拿着一把长剑指着杜成思,气势惊人,搅得满地的落叶都有些剑拔弩张。
聂诘虽很聪明,但终究只是个少年,展堂拿着刀吓了一吓,就缩杜成思身后去了。这一幕看着很温馨,但却很奇怪,聂诘的官职是县丞,放在现代社会,若县令算是县委书记,县丞怎么也是个县长。展堂是一个捕快,虽说被盖上了神捕的标签,但说到底,就是个办事员,跑腿的。
原著中并未写展堂隶属于哪一个阶层的部门。但这毕竟不是六扇门的世界,捕快怎么也牛不过县丞。眼下,一个跑腿的有胆子吼县长。除非他身后的后台足够大。
骆可可很想帮忙,但看着那柄寒光四射的宝剑,当下腿就软了。
正想着该如何才好,卓昔就走上去伸出两指卡住剑尖,笑道,“展神捕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小人深知神捕大人最近心情不佳,但将火气发在小人的随从身上,神捕未免有些失了身份。”
展堂心高气傲地抽走剑,道,“独眼龙,信不信展某将你剩下那只眼睛也夺了。”
“有本事就拿走。”
“口气不小。”
“对展大人合适了。”卓昔一副无所谓的架势,挑衅地笑着,似要激起对手彻底的愤怒。
见势不妙,杜成思一手拉着聂诘,顺便扯过骆可可,朝着客栈就是一阵狠冲,还将客栈的所有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解释道,男人动起手来,要躲得远远的,以免误伤。
骆可可觉得类似的话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听着外面兵器的碰击声,她有些担心,一侧脸,就看见杜成思将聂诘紧紧揽入臂弯。再瞅瞅自己,孤家寡人一个……
当身旁有人恣意地渲染幸福,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孤独。
那日,听卓昔讲完他的过去,骆可可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哭了一整晚上,她说不清自己究竟哭什么,只是想哭,而后就哭了。
后来,她将那晚上的哭鼻子归结为为世间的不平等而留下的忧国忧民的泪。
虽说她也觉得这解释有点扯淡。
她突然很担心,便将窗户推开一道缝,小心翼翼地朝外看去。
外面飞沙走石,却不见人影,正在失落,却看见空中落下两道人影,卓昔手中只拿着一根顺手捞来的柴火棒,抵着展堂的剑身,由上至下将展堂压得无法移动。展堂脸上已流露出苦色,卓昔却是一脸轻松。
骆可可虽不懂打斗的事,但眼下看来,卓昔似乎占着上风。
“放心,卓大哥不会输的。”杜成思安慰道。
骆可可本以为他是对着她说话,头一扭,才发现他在安慰聂诘。更生出一层悲愤!
外面战斗也似乎停息了。卓昔一脸无谓地扔掉柴火棒,笑道,“江湖出名的展神捕也不过如此。难道神捕打算不久后就不问江湖事,故而不再练武?不过像神捕这种没什么功夫却有胆子闹事的人,倒也没有资格再过问江湖事。”
展堂坐在地上,不言不语,缓缓起身,他狠狠踹开身边的一块小石头,怒气冲冲地离开。
骆可可松了一口气,赶紧出门,却听卓昔低声道,“可惜了。”
骆可可没兴趣关心可惜何事,她一把拉过卓昔看了一圈,没受伤。她问起展堂的目的。
“就是来惹事的!”卓昔如此评价:“保不准还有刺探虚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