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世突然兴起,迅速从伞下走出来,与柴信之保持了一段距离。尚未开始说话,又被柴信之拉到伞底,&ldo;你身上还没好,淋了雪水怕会不舒服。&rdo;&ldo;你也知我身上没好?那你昨晚还……&rdo;&ldo;那不是太长时间没做了,实在忍得难受么,每日看到你在眼前晃来晃去,可就是只能亲不能上……唔……&rdo;顾轻世一把捂住他的嘴,脸色微变,&ldo;还要不要脸了?这可是在大街上!&rdo;&ldo;大街上怕什么!&rdo;对这脸皮厚过城墙的家伙无语,顾轻世松开手,咬着嘴唇,&ldo;那也不用做那么多次,就算是畜生投胎也不过如此了。&rdo;柴信之从容淡定,&ldo;是你一直在叫着还要的。&rdo;顾轻世的脸瞬间红了,情人之间的性事向来容易失去理智,更何况是柴信之这样技术超群的,情浓之时连自己姓什么都记不起来,更别说嘴里乱叫的胡话了。悲愤道,&ldo;可是我后来叫你停,你停了吗?&rdo;那过程实在太过激烈,一次一次地被送上顶峰以至于后来完全什么都射不出来,可是身下的热锲却持之以恒地持久着……&ldo;呃……&rdo;柴信之终于卡壳,半天才讪讪道,&ldo;那不是停不下了么……&rdo;&ldo;哼,我不管,&rdo;顾轻世开始无赖,&ldo;你一点都不体贴我,我要去找别人。&rdo;说着望着春满园红花绿柳的招牌摸着下巴,&ldo;活了这么大,我竟然从未睡过青楼,不如我们今日便就此分手,然后各自拥着花娘去风流一场?呀……&rdo;话音未落,人已经被狠狠抓入怀中,柴信之咬牙切齿,这个混账孩子真是给他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看来不狠狠教训他一顿,他是绝对记不住的。被半抱半拖着往青楼中走,顾轻世仍旧肆无忌惮地玩笑,&ldo;我说柴公子,我们是来找花娘,你好歹给我留几分薄面,莫要这里的姐姐们小看了去啊,这样拖着也太没有形象了。&rdo;柴信之回头,恶狠狠,&ldo;你莫不是想要我直接抱你进去?&rdo;红裙绿袄的鸨母挥着绸帕扑上来,&ldo;两位大爷,是新到的贵客哟?是陪酒还是听戏还是直接进屋子啊?哎呀,别犹豫嘛,我们园子里的玉凤姑娘可是整个长安城最当红的哟……&rdo;柴信之凶神恶煞地瞪向她,&ldo;给我开一间干净的屋子,要快!&rdo;&ldo;嘎?&rdo;鸨母愣住了,一双利眼在二人上三路下三路来回打量,看他们那常春藤缠梅花树的姿势,莫不是上青楼里开房间来了?混迹风尘场中的,瞬间反应过来,哈哈媚笑着喊龟公来领着两位去开房,不忘站在楼梯口叫道,&ldo;那位公子,我们园子里有新配的&lso;别亦难&rso;,公子您看……&rdo;&ldo;哦?&rdo;柴信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被禁锢在怀中一脸悲愤的顾轻世,对鸨母一笑,&ldo;还有什么,尽管送上来。&rdo;‐‐‐‐‐‐‐‐吹蜡烛‐‐‐‐‐‐‐‐‐‐‐‐‐‐‐‐‐‐蜡烛重新点起来‐‐‐‐‐‐顾轻世趴在狼藉的床上,含泪咬着枕巾,&ldo;柴信之你会遭报应的!&rdo;柴信之披衣坐在床边,摸着他背上如缎的肌肤,&ldo;叫热水洗洗身子?&rdo;&ldo;你说呢?&rdo;身子一动,整个腰部一下就如同被铁锤砸烂一般酸疼,感觉到有汩汩的东西从那个地方流出来,脸色越发阴森,&ldo;下次再敢留在里面看我不活剥了你!&rdo;&ldo;好好好,活剥我活剥我……&rdo;柴信之笑着开门请人送热水进房。泡在温热的水中,顾轻世慵懒得连一根指头都不想动,任柴信之为他擦洗着身子,正享受着突然脸色变了变,&ldo;柴信之,这里是春满园!&rdo;&ldo;嗯?春满园怎么了?&rdo;&ldo;长安城里最大的窑子!&rdo;柴信之一头雾水,&ldo;有什么问题?&rdo;顾轻世痛苦地扭过头,&ldo;钱……我们现在是穷人啊,柴三公子!&rdo;松了一口气,柴信之手指沾水弹了一下他的额头,&ldo;好好享受就对了,难道我还能让你因为没钱付账而让鸨母扭送到官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