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刁民……&rdo;景行止嘀咕。步欢晃晃手中的瓶子，&ldo;一物降一物。&rdo;景行止似笑非笑地看他，他便配合地头一歪，伏到桌上，&ldo;哎呀，我喝醉了……&rdo;小安道：&ldo;我还以为你要说被毒死了。&rdo;&ldo;程锦。&rdo;景行止刚开口，程锦便道，&ldo;你们自己玩，我就不加入了。&rdo;景行止哽了一下，&ldo;谁跟你们玩，我是要说正事！我记得你刚才又想叫我帮你查一件事，是查什么？&rdo;程锦这才正眼看他，低声道：&ldo;也没什么，就是查查这些人私下在聊什么。&rdo;他看看四周，&ldo;有没有觉得这些人知道所有我们想知道的事，他们似乎有许多公开的私密。&rdo;小安也小声地道：&ldo;集体犯罪？&rdo;步欢酒醒了，坐起来，&ldo;拐卖人口的案子你们都知道一些吧。这在很多地方是集体行为，整个村庄甚至整个县城都对这些事心知肚明，连公安局也包庇他们。天高皇帝远，在这些信息封闭的落后山区，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rdo;因为他家小妹的失踪，他一直很关注这方面的信息。这些事，大家多少听说过，一时间都沉默了。叶莱道：&ldo;这让我想到，有些地方，强奸案的受害者反而要受人指指点点，而加害人反到没事。&rdo;小安道：&ldo;愚昧。&rdo;步欢道：&ldo;常见的事。&rdo;程锦道：&ldo;现在比以前好了，以后也会更好的。&rdo;景行止笑了声，&ldo;空话。&rdo;&ldo;不是。&rdo;程锦无奈地道，&ldo;现在信息传播比以前快，这些事没那么容易掩盖下来，就算是在舆论压力下，这些事也会尽量被妥善处理。而且，有很多人一直在努力让法律体系变得更健全更完善。你们以后要改行，可以考虑一下相关的职位。&rdo;&ldo;老大，你想改行？&rdo;步欢眼珠一转，热切地道，&ldo;带我一起吧！&rdo;游铎道：&ldo;我也一起。&rdo;&ldo;还有我，信息时代，哪里都需要我！&rdo;小安昂着头，挺骄傲。叶莱笑道：&ldo;希望我能帮上忙，不懂的我可以学。&rdo;韩彬看看他们，想着是不是也要说点什么。景行止道：&ldo;你们一个个急着表什么忠心啊，先听听你们头儿怎么说。&rdo;他伸手对程锦比划了一个&ldo;请&rdo;的手势。程锦道：&ldo;没想改行，这些事有更专业的人在做，我还是做我的本职吧，但你们可以考虑一下。行了，不说这个了。&rdo;他看看时间，&ldo;差不多了，学校要放学了，我们再去趟三中。&rdo;去见之前没见到的施惠。搬上没喝完的花花绿绿的饮料（虽然想遗忘它们，但考虑到是杨思觅的，那还是带上吧），他们离开了茶馆。去三中的路上，叶莱说：&ldo;郑向律可能会知道些什么吧，要不他为什么突然跑桃门来了。&rdo;说起郑向律，程锦便问景行止，&ldo;之前让你帮忙查……&rdo;景行止还没查，他虚张声势地叫道：&ldo;这才多久啊，这个姓郑的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哪里这么快就能弄全他的资料！&rdo;杨思觅哼了声，&ldo;我来。&rdo;他拿了程锦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几句话把事情说清楚，然后挂断电话靠回程锦身上，&ldo;晚饭前你会拿到资料。&rdo;景行止叹道：&ldo;做人不能这样拂人面子啊，也就是我，换别人这就结下大仇了。&rdo;程锦想说点什么，杨思觅拦下了，&ldo;别理他，你越给他脸，他越不要脸。&rdo;……自然是又吵起来了。程锦头又疼了。一行人开车到三中门口，等了会，放学铃声响了，陆续有学生出校门。游铎道：&ldo;施惠现在有老师接送，那我们应该注意汽车。&rdo;小安道：&ldo;三中的老师很好啊。&rdo;步欢道：&ldo;按这里的生活水平，更可能是自行车。&rdo;大家边聊天边盯着从校门里涌出来的人群。景行止眼尖，指着一辆还未开出校门的车说：&ldo;司机是郑向律，车上有三个女孩子。&rdo;&ldo;拦下？&rdo;步欢看向程锦。程锦摇头，&ldo;跟上。&rdo;郑向律的车在一条老街上的一个破巷子前停下，然后三个女孩下了车，结伴进了巷子里。等她们的背影消失后，郑向律也下了车，朝程锦他们的车走过来。步欢开了车窗，笑道：&ldo;郑老板，又见面了。&rdo;郑向律看向车里，坐的都是熟人，&ldo;你们跟着我？&rdo;程锦道：&ldo;也不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