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彬继续道：&ldo;忘了我，去爱别人。值得爱的人有很多。&rdo;秦越回话了，&ldo;我会记住你，然后爱别人。&rdo;他挂断了电话。韩彬对着已经无声的手机道：&ldo;好。&rdo;55、在路上&iddot;花信离开研究所后，程锦和杨思觅开车去往安全部第十五局，是杨思觅说要去的，他有事要和谢铭谈。&ldo;那是谁？&rdo;进了谢铭的办公室后，杨思觅站在窗边看着窗外，不远外有人在和程锦说话。谢铭走到百叶窗前，透过缝隙往外看去，有个年轻人正神情略显激动地和程锦说着什么，程锦微笑着和他说话。&ldo;哦，是局里刚来的新人，你没见过。他很喜欢你们‐‐大约是八卦小报看多了。&rdo;谢铭开门喊道，&ldo;小燕，我需要1191号文件，去帮我拿一下，你可以去找魏清。&rdo;&ldo;是，谢局。&rdo;年轻不好意思地朝程锦笑了笑，快速走开了。谢铭退回办公室，关上门，&ldo;好了，现在可以转回头来和我说话了？&rdo;杨思觅站在百叶窗前没动，&ldo;你告诉程锦你需要我帮忙解决一个问题。&rdo;谢铭道：&ldo;什么问题？&rdo;&ldo;需要我消失一会儿的问题。&rdo;&ldo;你们没事？&rdo;谢铭道，&ldo;他看你看得太紧了？你们最好认真谈谈。&rdo;杨思觅道：&ldo;不是我需要空间，是我需要给他空间，这么下去，我迟早会逼疯他的。&rdo;谢铭沉默片刻后道：&ldo;你做了什么？你做的最近一件能逼疯他的是什么事？&rdo;杨思觅道：&ldo;我昨晚没睡，看了他一晚，早上他醒来并发现这点后，明显被我吓到了。&rdo;&ldo;他只是担心你不睡觉是不是因为身体原因。所以今天你们去了研究所？&rdo;谢铭道，&ldo;据我所知，你们的身体状况都在可控范围内？&rdo;难道又有状况？怎么又没人告诉她？&ldo;他没问题，你看到过，他失忆时都完全没问题。&rdo;杨思觅道，&ldo;我时好时坏。&rdo;他看着自己手，&ldo;我猜我需要来一点复健运动。&rdo;谢铭把他从窗前拉开，泡了壶茶，又取出一碟小饼干放在小桌子上，杨思觅吃了一块，牛奶味很浓，里面有很多葡萄干和蜜饯，&ldo;很好吃，你做的？&rdo;谢铭笑道：&ldo;对，我做的。&rdo;而且我没猜错，你确实喜欢这种东西。&ldo;我知道你的问题，我以前也有受过很重的伤，那时我也很害怕自己复原不了……&rdo;杨思觅道：&ldo;我不害怕。&rdo;谢铭摆手，&ldo;让我说完。你要知道，就算你以后不能用刀用枪也没问题……&rdo;杨思觅道：&ldo;我的骨骼脆弱到受不了开枪的后座力？这恐怕会是个很严重的问题。&rdo;谢铭瞪了他一眼，&ldo;让我说完。不能用刀用枪不会是个问题，我已经有好几年身上不带任何武器，而我适应得很好。&rdo;杨思觅&ldo;咔嚓咔嚓&rdo;地啃着饼干，&ldo;你在建议我转行政？&rdo;他扯了下嘴角，&ldo;小姨，你在建议一个反社会把进入安全部高层作为下一个目标？这是很不负责的行为。&rdo;如果他手上握有权力，那等于把核武器送到了恐怖份子手里。谢铭道：&ldo;我是在告诉你，这个世界有很多条路可以走。而且你有程锦，我想你并不在意其他。&rdo;&ldo;我是不在意。但我需要更谨慎一点。&rdo;杨思觅道，&ldo;高层建筑需要一个钢筋骨架，我也需要，如果抽掉几根承重柱，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许别人有很多条路可以走，但我一直都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不失控。你为我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确保这点。&rdo;谢铭的指尖不可抑制地发颤，对，她让杨思觅从年幼起就呆在疗养院里，直到他自己逃走……&ldo;对，但在这个基础上，我希望你可以过得好一些。&rdo;杨思觅看着谢铭，&ldo;我很好，就像你说的，我现在有程锦。谢谢你把他带到我面前，我一直没说过，但这是你送过我的最好生日礼物。&rdo;如果不是谢铭，他和程锦不知道哪天才会再次相遇，他并没有多少兴趣去与故人相逢。另外，程锦进安全部时谢铭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杨思觅把手放在谢铭右手手背上，&ldo;我是个残缺品，你对我已经尽力了，也一直做得很好，你不欠我什么，不必愧疚。&rdo;谢铭从没想过杨思觅会说这些话，她用左手捂住眼睛，指间有湿润的痕迹……不，不，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我从来没有真的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