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皱着眉头,说:“司空燕飞还活着么?什么叫燕燕于飞?”
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在意这一个名字,也在于后面这四个字的含意。
苏徵微微苦笑,这人坦率的可爱,也犀利的吓人。但感情一事他此时已不想隐瞒,说:“我不知道他生死,只知道此生不可能与他再见面。”
清然欣然颔首,满意道:“很好。”
师弟啊,我虽然觉得你的坦率直接很可爱,但是你这样毫不遮掩你的心意,真是会让我以后想要欺负你,也很方便我欺负你……
这般想着,可见清然仍看着他,他便知道他是在等燕燕于飞那四个字的解释了。
于是笑了笑,说:“诗经中原文是什么解释便是什么含意,我无需瞒你。我对他是喜欢,是追忆,也是彻底的离别。”
清然他双眸灼灼的看着他,饶是他一向淡定冷静,喜怒不现于颜色,但眼前他喜欢之人身上那些风流事他知道的少么?既然司空燕飞今生不能再相见,嗯,他就当他不存在罢了,可庞籍——
眼神微眯,清然心中结论已下。
王爷,你吃醋了!
坐起身,见苏徵目光有些讶然,他便将他拉起身来,主动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口,说:“起身吧,午时将至,你估计也饿了。”
他这种果断且不容拒绝的霸道让苏徵只得苦笑,起身之时因在这并不宽敞的软榻上睡了良久的时间,觉得身上略有不适,想来是因为姿势不良气血不畅所引起的。
又见自己衣衫不整,披头散发,清然发髻也有些凌乱,便道:“你先去换身衣裳梳理下头发,我去换衣服,等下帮我把头发弄下,偶尔一次这般见客人自然是无妨,但总如此便是失礼了。”说完便要去衣柜去找两人的衣衫。
清然见状,颇没好气道:“算了,还是让我来吧,你老实坐一会。”
苏徵算得上两世富贵,找衣服自然难不倒他,但古人可没衣架那东西,每每他动过衣柜后清然都要整理上一番,如今挨了他的白眼,他也只能认了。
可看着他熟练的给他拿出一件淡蓝绣花外袍,他突然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于是笑问道:“师弟,你似乎不喜欢我穿白衣服?”
清然风格依旧,直接点头。
呀,他还真的承认了?
依旧摇着扇子,苏徵好奇地问:“为甚?”
这总要有一个原因吧!
清然将外袍丢给他不耐道:“快穿上,今天你怎么这么多的问题?”
他越是不回答苏徵越是好奇,越是好奇呢也就越想知道,索性脸皮厚到底,懒洋洋的斜靠在软榻上。“我不舒服,你帮我穿吧。”
清然的眉头皱在一起,眸光森然。
什么叫做恃宠而骄?眼前这人就是典型中的典型。
可见他那副慵懒之中又带着一丝得意的模样,再想想如今已经快到午时,再过一会一定会有人来请他们去用膳……
于是清然没辙了,只得板着那张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寒气的脸走过去,手一勾,将他拉起来,拿了外套帮他仔细穿着。
苏徵眸眼含笑丝毫不将清然施放的冷气放在眼中,这冷啊冷啊的也就习惯了,看着他这样既别扭着又拿他没辙的样子才有成就感不是?
嘿嘿。
等最后收拾好腰带,清然不禁又皱了眉头。
苏徵见状好奇道:“怎么了?”
又垂头看看自己,也没怎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