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虽然有点怀疑,但是他又没少块肉,且两人又都是男人,同床而眠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点点头,穿着那条白色锦缎的亵裤,手里提溜着裤子就下了床,然后毫不遮掩的把全身都暴露在了白玉堂的眼皮子里面。
展昭的身材无疑是非常出众的,此君肤色虽然没有白玉堂那么白皙,却也肤色非常匀称,肌肉结实也内敛,不是一个肌肉壮汉。此时长身而立……虽然只穿了一条亵裤,还在跟裤子做战斗,但是还是让人想要流口水的男子汉一名。不过最让白玉堂想多瞄两眼的还是他的小脸儿,在和白玉堂“混熟”了之后,这只御猫好像笑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灿烂,两只小酒窝让白玉堂不止一次想要戳一戳。然后展昭对白玉堂晃晃手“白兄,你看什么呢?”
白玉堂微微一笑,回答了一个让展昭很想吐血的答案:“我在估算某件东西的大小。”
展昭很坚强的忍住没有吐血,暗暗咬了咬牙,扯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白兄,想来你很自信了,要不比一比?”貌似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个时候就不会认输,展昭很正常,所以他提出了这个很男人的建议。
白玉堂将眼神移开,眯眼笑“展兄,某些事情还是不要亲眼看见的好。”然后这厮就很哈皮【1】的眼睛一眯,不管展昭的郁闷,他相信这小子也说不出什么很绝的话来。
果然展昭气的手指轻颤,差点连裤子都没系好,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才去拿自己的上衣。
白玉堂睁开眼睛,欺负了这只家猫让他很有成就感,足以让他暂时忘记脑海中差点让他抓狂的回忆。然后掀开被子,穿上裤子和上衣,然后就看见展昭还在跟那头长发战斗。他摇摇头,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啊,这鼎鼎有名的南侠,拿起一个小小的梳子,自己梳梳头发就这么困难?现在想来,每次见他的时候,他还都是人模人样的,也不知道是奋斗了多长时间的结果啊。
走上前,手一伸。展昭回头见到他,愣了一下,还以为他是觉得自己慢,要自己先用,于是他很大方的将手中的梳子直接递了过去。不过他现在心里也颇为郁闷,自己和这只老鼠的关系刚好上那么一点,自己怎么就傻乎乎的把的所有缺点都暴露在他眼下?郁闷,真的很想知道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接过梳子,这是顶好的象牙梳子,他出门必带的物品之一,用着非常顺手。一手抓住眼前的长发,然后灵巧的帮他打理,一副很是贤惠的模样【嗯哼,贤惠啊】。
展昭对着铜镜里那双不停的晃动的手发呆,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种层次了?刚想回头拒绝,但是又被那双灵活的手给按了回去。他不好意思再乱动,但是心里却是怎么想怎么别扭,但是却又偏偏很享受现在这种感觉。他可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自然,也没怎么有人交给他怎么打理头发。
两人于是都安静了下来,气氛渐渐的有点尴尬,展昭不好意思继续沉默下去,于是道:“昨天我还真不记得我们怎么回来的了,也不知道我的马儿有没有丢了。”不过他虽然开口了,但是他不过只是是随便找个话题罢了。谁知道白玉堂却接道“你这你就是多担心了,在这东京城,还有谁敢偷你的马?如果这惹了你,那群泼皮【2】还不被你扒掉一层皮?”
开封府管不了别人,但是这大小泼皮如果想要整治整治却是易如反掌,可以说这群可怜巴巴的东京黑社会都要看开封府的管理,他展昭又是官家钦赐的御猫,供职开封府,这东京哪个破皮无赖不认识他的马,敢找他的晦气?且大宋马少,展昭这种就属于军马,马儿身上都有印记,如果偷这种马儿被抓到,嘿嘿,这罪名可就比偷普通马匹要严重多了。而且这东京驻扎着禁军无数,这些大佬爷们看马更是看的跟宝贝疙瘩一样,还真从没听说过有几个人有胆子在东京偷马的。
展昭苦笑,“我可没有这么大的威风,这官儿差也不是容易做的。”
白玉堂从铜镜中看到他面色微苦,没了刚才的灿烂,心中一软,本来到了嘴边的奚落话,却是怎么也没说出来。
【1】哈皮:现代语,不是虫子!(偶和白玉堂一样一脸悲愤)
【2】泼皮:此乃东京的流氓份子,不容易啊。
30当郎才看到女貌
呃,这是几角恋?坏笑
无涯子如今在展昭心目中的形象非常的崇高,这位先生既然不让他登门,那他走的时候也只有跳墙的份了。可怜的展昭啊,堂堂的南侠,如今官家亲口册封的御猫,最后却只能跳墙离开,说出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要笑掉大牙。但是这两个人却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若是真的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难免会让无涯子不喜。白玉堂丝毫不觉得自己身为客人,这位先生就不会把自己丢出去。
白玉堂看到院子里没有任何人,对展昭使了一个眼色,展昭点点头,从屋里一个大步出来,然后在地上一点,借力就飞过了高墙。白玉堂这才放下心来,回屋悠然的打理好一切,然后打算去看看骆衍。刚走到院子里看到了折扇,就见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他敏感的皱起了眉头,难道被人发现了?他没由来的觉得自己有点心虚……
“白爷,您起了。”折扇乖乖上前来问安,小脸上和往常一样,带着微笑,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但是白玉堂总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儿……他心思一转,问道“二少爷起来了没?”
折扇点点头“和往常一样,一早就起来了,现在已经在书房了和大少爷看书呢,您要不要去看看大少爷?”
大少爷是谁?还能是谁,当然是苏星河呗,听到他被放了出来,他高兴的点点头“快带我去,我倒是看看他这几日面壁思过,武艺上有没有什么长进。”他们两个人来的路上,虽然一直都知道苏星河武艺不错,但是却也没有怎么交手过,两人当初相交,也不过是因为话题投机,又都对对方的气度学识非常欣赏而已。如今他得了无涯子的几天教导,武功小有长进,自然想要跟苏星河这个正派的弟子比划比划。这就跟两个作者见面一定讨论小说,而两个画手见面,一定说起自己的画是一个道理。
折扇应了一声,然后在前面带路,不过这孩子心里想的却是身后这位长的比女人还俊俏的白爷,和那个同样长得不俗的男人之间的关系?这可是大宋帝都东京,可有的是小倌,青衣。也有数不清的文人雅士,自然也有无数的风流雅事。这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点暧昧,土生土长东京人一个的折扇可是见过太多了。
院子其实已经修的差不多了,苏星河和骆衍两个人也被无涯子给分在了两个院子,东边住的是女眷(包括阿萝)和苏星河,西边住的就是骆衍和白玉堂。不过他们两个人的书房却在中院,和无涯子的书房相距非常近,方便他们两个人碰到什么不懂的问题就去问他。不过一般情况下,去的人都是苏星河罢了。骆衍从来都是满足了无涯子的要求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