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大箱,满满的!”
元海吸了口凉气,声音也变得激动起来。
“可扎手?”
“不扎,都是些屁民村人。”
“嗷!”元海兴奋抡起劈山刀,甩了好几下。在得知营军撤哨的那一天,他光着膀子,在山上激动地跑了八圈。
眼下,刚下山便遇着了一笔富贵。
“大王,便在塘村!只有几十户人,莫说大王亲去,我只需带十个人,便能吓得他们乖乖求饶,把银子和美人都献上来!”
“这可不成,他们带着银子跑了,该怎么办?”
元海狞笑着抬头。
“杜综,咱也要做一回富贵人了!”
在元海身旁,另一个脸色阴郁的老匪,狞笑着抬了头,脸面上两道长疤,一时显得更加狰狞。
“大王,若是抓住那马场小东家,还请留给我慢慢折磨。该死的,当初我下山踩盘,这小东西,居然要跟我动刀!嘿嘿,我见着了,马场里还有个小娘子,俊俏得很。”
“老三,我帮着你,将这小东家打断腿,像死狗一样丢在你面前。”
“那就谢谢哥哥了。”
“抢他老娘的!”元海仰头长啸。
“上马!”
马儿不多,只有十几匹,二三个老匪同乘一骑,在后还跟着一大帮跑步的,都纷纷扬着手里的刀器,不断吹着号子,神色疯狂至极。
……
在塘村。
陈景负手而立。他的面前,加在一起,拢共五十余的打匪好汉,最年长的约有四十余岁,最年轻的,也不过刚到二十。
此时,还有不少人身子战兢,但终归是站稳了。
“吊着卵的,请拿稳手里的武器。老子们打了这一场,日后有村里的娃娃问起来,你们便大声说,你爷爷我啊,当年也是条好汉,追着老匪来砍,砍得这些狗夫抱头鼠窜。”
“莫忘了,芦苇荡里还有妻儿老娘,眼巴巴在等着!”
“系上木甲。”
说是木甲,实则是前后几片薄木,用绳子串了起来。但不管怎样,也算是有了一些防护。
“东家,近了近了。”李恒骑着马,焦急地从村口赶了回来。
为了这一刻,陈景一直安排,李恒作为探骑,留意老匪的动向。今天一大早的,便收到了老匪出山的消息。
除非是那元海瞎了眼睛,若不然,踩盘子踩到这么大一笔的银子,肯定要动心的。
“各位好汉,请回位置!”
若不是村路太窄,陈景还能玩出二十种的花样来。
让陈景刮目相看的是,这一回,为了保护六房小妾,四个米仓,马胖子也上阵了,系了三层木甲,原本肥胖的甚至,臃肿得跟水缸一样。
“抽刀!”邢小九仰头长呼。
“抽刀!”
五十余的好汉,在层层的鼓舞之下,杀气慢慢涌现在脸庞。他们之中的许多人,若能活下来,或许这一生里,将永远记得,有一个马场小东家,要带领他们与天争,与匪斗,要逆天而行!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耸。立谈中,死生同!”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塘村五十三义士,陈景先敬一碗水酒。”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