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有些难以启齿,急忙换了一个词语,“……可能子孙满堂?”
几个名医汗水瞬间又多了一倍。该死的,这种隐疾本身就不太看得出来,你丫还要更进一步问我子孙满堂?这是要我包生儿子吗?若是以后韦宇轩生不出儿子,是不是要找大夫算账?今天真是不该来韦家啊。
在一群韦家长辈焦急的眼神之中,名医甲抹掉额头的汗水,郑重的道:“韦大公子的阳气确实有些弱了,这子嗣后代恐有些艰难。”
其余名医瞬间就懂了名医甲言语中的花招,“有些弱了”,“有些艰难”,这关键的几个诊断统统都是模棱两可的空话啊。
“是,阳气有些弱,想要有子嗣恐怕有些艰难。”一群名医神情淡定,个个认真的说着。要是韦宇轩真的阳痿,那阳气有些弱就对上了,要是韦宇轩身体健康,那阳气不过有些弱而已,属于正常范围中的下限;若是韦宇轩没有子嗣,那么符合有些艰难,若是韦宇轩有了子嗣,这有些艰难毕竟不是不可能对不对?难道老天爷给面子让你家发生了奇迹有了子嗣反而不满意了吗?总而言之,一堆废话之下完全不担责任。
一群韦家长辈缓缓的点头,名医顾虑病人的心情,不敢把话说死,其实韦宇轩的隐疾多半就是真的。
“多谢诸位大夫。”韦家长辈们客客气气的送名医们离开。
韦宇轩惊得呆了,为什么几个名医都这么说,难道他真的有隐疾?
“不可能!你们胡乱诊断,我一定要砸了你们的招牌!”韦宇轩愤怒的吼着。几个名医加快了脚步,更加确信从医的艰难了,以后万万不可把话说死,不然迟早被病人打死。
韦宇轩愤怒的回头,只见一群长辈尽数沉默,他心中转念,难道这些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也信了?他转头看向父亲,只见韦家族长默默的看着他,眼神古怪。
“你果然也信了……不,父亲还有叔伯们怎么会信,他们从小看我长大,知道我房中女人无数,怎么会认为我阳痿,他们是故意假装信了!”韦宇轩心中愤怒到了极点,以前万分看重他的父亲和叔伯们自从韭菜壮阳事件之后对他冷落了许多,一会儿不支持他找放火烧了壮阳药膳馆,一会儿命令他只能和胡问静文斗,这一切的一切的背后是认为他是个蠢蛋,再也不是韦家年轻一辈第一人了,所以就可以抛弃他扶持其他人了吗?韦宇轩愤怒的盯着韦家族长,利益面前,就连亲爹都要抛弃儿子了吗?
激怒之下,韦宇轩身上的伤痛好像都消失了,奋力的从担架上挣扎着站起,傲然面对众人,淡淡的道:“你们见我收拾不了一个小丫头,就以为我再也不是这谯县第一人了吗?”
大堂之内寂静无声,众人诡异的看着韦宇轩。
韦宇轩见众人无言,心中冷笑,这是被说中了心思,所以无力反驳了?他踏出一步,淡淡的道:“我是门阀子弟,行事有准则,有底线,有些事万万不能做,但胡问静是市井之人,行事毫无底线,卑鄙下流,我一时不适,以对付门阀的手段对付胡问静,这是我的失误。可是,你们以为换成其他人就不会犯这个错误了?或者你们以为其他人面对胡问静的时候会比我更有办法?三弟?他能想出对付壮阳药膳馆的方式?他只会派人砸了酒楼而已。四弟?他只会假装威严,假装隐忍,什么都不做。或者八弟和十四弟就有办法了?嘿嘿,他们什么都想不出来,他们只会骑马打猎而已。”
韦宇轩冷冷的看着韦家的长辈们,严肃又自豪的道:“我韦宇轩纵然这次失败了,但是我依然是韦家最杰出的弟子,韦家绝对没有人可以顶替我,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韦家的长辈们看着脸比平时肿了十几倍,眼睛只能从肿胀的皮肤中挤出一道细细的缝隙,站在那里肩斜腿抖,却依然双手负于身后,像一只玉树临风的猪一样的韦宇轩,互相看了一眼,终于有人开口问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韦宇轩笑了:“怎么做?当然是反击!胡问静下流无耻,竟然敢捏造我阳痿,我必须取下她的脑袋才能一泄心头之恨。”他冷冷的转头看众人,讽刺的笑道:“还想着文斗?以为只是我韦宇轩一个人被人污了名节,我韦宇轩就是韦家的门面,我受辱就是韦家受辱!这是你死我亡不共戴天的死仇!我,韦家所有人,必须立刻,现在,马上斩杀了胡问静,用她的鲜血洗刷我和韦家受到的屈辱!”
一群长辈冷冷的看着韦宇轩,缓缓的摇头,半个谯郡的门阀一齐发的通牒怎么可能因此而改变?在韦家看来是羞辱了整个门阀,此仇不共戴天,但在那些门阀的眼中是韦家活该,罪有应得,小事一件,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韦宇轩对韦家的长辈们的心智失望到了极点,韦家就是谯县的天,什么时候要怕了外地的门阀?但他手中没有权力,只能忍气吞声。
“文斗也能收拾了胡问静。”韦宇轩冷笑。
“派人传言胡问静是荡(妇),与两百个男人上过(床),有五十个私生子。”韦宇轩冷笑着,胡问静毫无廉耻的污蔑他阳痿,他无法证明,那么他就反过来污蔑胡问静是荡(妇),胡问静同样无法证明。
“女人没了名节,就只有死路一条。”韦宇轩淡淡的道,只有女人因为失节而自尽的,没有男人因为阳痿而自尽的,从一开始他就站在了不败之地
“这怪不得我心狠手辣,这是你教我的。”韦宇轩仿佛看到胡问静惊恐绝望的跪倒在他的眼前。
“这一招叫做以彼之矛,攻彼之盾。”韦宇轩傲然看着一群长辈,保证一招清空了胡问静的血槽。“胡问静看似聪明,其实愚蠢至极,她就不知道她在羞辱我的时候就是走上了死路?”
韦家族长慢慢的站了起来,欣喜的站到了韦宇轩面前,大声的赞道:“好,好,好,不愧是我家的麒麟儿,老夫好些没有想清楚的事情竟
然被你点醒了。”韦宇轩傲然看着父亲,他本来就是韦家,不,谯县第一人。他微微仰头看着屋顶,自信的道:“只要我可以调动韦家的资源,胡问静绝对活不过三……”
“啪!”韦宇轩的脸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蠢货!”韦家族长眼神之中又是伤心又是失望,明明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为什么就是没有想到?
“父亲!”韦宇轩捂着脸倔强的看着韦家族长,凭什么打他?他的计划不完美吗?是嫌弃他的手段太卑鄙吗?凭什么胡问静可以用,他就不能用?只要能过打败敌人,谁在乎用了什么手段!
“来人,送信给胡问静,不,带上厚礼,给胡问静赔礼道歉……”韦家族长慢慢的道。韦宇轩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怎么回事?
韦家族长看也不看儿子,转头看其余长辈,道:“我们韦家希望与胡问静化干戈为玉帛,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可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