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星不解,也有点生气,洛殷在不是三嫂的身份前,是她的好朋友,对方的冷情脾气自然是一清二楚,可是,眼下都要对峙了,还这么淡着真的合适?
宋福星再三劝说。
“要不,你下去看看,他们总不会当你面闹矛盾的。”
他们兄弟见面与她何干?
洛殷本不想解释,可宋福星是宋烈原的妹妹,以后必不可少要相处的人物,嫁给他,不止是和他一个人生活那么简单,她需要真正的融入宋家这个大家族,而不是从前的寄养关系,报恩关系,有的话不想说就不说的敷衍关系,现在,需要她解释的,不能回避。
于是,洛殷松口,说明给宋福星听,希望能听得懂。
“今天,安心吃你的晚餐,他和宋舞之间就算有愉快也是过去时,你们不要随意翻出来。我和宋烈原结婚,不可能和他任何一个兄弟不清不楚,七年过去大家都是成年人,该自省的是你们,陈年旧事拿出来安在我和宋舞身上,随意猜测臆想,这很不合适。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明白又不明白,洛殷从来没对她说过这么一大串长话,宋福星一时有点受宠若惊,都忘了她具体讲什么了,把相机还给她,宋福星晕乎乎走出房间,到了门外,还还有点懵的问她。
“你是不是对小舞哥说了什么?”他不是那么忘情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就放手了?
洛殷面笑心不笑,点到为止,“别八卦。”
宋福星被她看的有点发毛,挥手赶紧撤了,她厨房还有事儿没办呢,怎么竟操些不属于分内之事的心!出了房门,却莫名其妙撞上一个男服务生,对方的酒盘子差点撒了她一身,洛殷眼疾手快,把宋福星拖到一边,阻止了一场悲剧。
“对不起,对不起。”男服务生连连道歉。
宋福星一点不在意的摆手,“没事没事,我自己没看清。”说着,也不多看什么,直接就向电梯口跳着走了,前一秒还一副大祸临头,现在又疯疯癫癫了。
洛殷把无奈的目光从宋福星的背影上收回,才忽地发现,那个服务生正在观察她,两人视线一对上,对方很是可疑地闪开,躬身对她说了句,打搅,径直往后面的房间而去。
洛殷没有进屋,看着那个服务生往电梯口走,这层都被宋义包下了,而他们又全部都在底下,他的酒往哪里送?
刚才为什么观察她?
她正疑惑之际,忽听到明明已经离开的宋福星的惊叫声。
“啊————”十分刺耳的一声。
洛殷的心一跳,从房里飞奔出来,跑到电梯口,那里什么人也没有,声音从哪里发出来,数字才显示八层,根本没下去,宋福星去哪里了?
左腿手术过的地方崩的十分紧,有点发麻,洛殷带着微微的痛感走向昏暗的走廊尽头,那里有一片类似衣角的白色布料,洛殷的拳头握了起来,如果只是那个身形单薄的服务生,自己可以对付一时,就怕宋福星遇到的是更可怕的事物,她伸另一只手进口袋拿手机。
可惜,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向着那块衣角,忽视了身后,手机还没打开,一个钝物猛然从她的身后劈来,后颈一阵刺痛,手机摔在地上,洛殷猝然倒下,长发披散了一地,冰冷的地砖贴着脸,刺激着模糊的意识,她第一时间想到宋福星,对方是宋烈原的妹妹,如果出了事,她怎么对的起他?
宋烈原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莫名所以的,对于宋舞口头上的挑衅,更加疲于应付,他径自掐灭烟头,笑意未达眼底。
“还是不抽了,万一怀孕多心惊胆战。”
宋舞面色难看,拿手术刀的手夹着烟,十分养眼,然而,那烟身被气怒的力量弄断了,一分为二散落,他扯了嘴角,面对曾经的好友皆兄弟。
“阿原,你若不怕尽管和她做夫妻,何必管我手上带着她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