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o章
“一个叫做洛根·米切尔的人在一个边缘世界保卫法律和秩序的故事。有许多枪,许多女孩,和很多与腐败官员的枪战。洛根是一个铁面无私英勇战斗的人,总是能捉住坏蛋。内容真的相当简单,但的确很有趣,充满了鲜血与勇气。”
“为什么我会想去读关于鲜血、勇气和枪战的书呢?这些听起来很可怕。”
“我认为多数男孩喜欢读这样的东西。”
“好吧,我不喜欢,”瓦莱里安说道。“我不喜欢枪。”
“你开过枪吗?”
“没有。”
“你想这么干吗?”
阿克图拉斯看见了这个男孩双眼中闪过的光,并微笑了。
就像多数言明不喜欢枪的人一样——阿克图拉斯料想到——瓦莱里安从未实际上开过枪或许甚至没有握住过火器。用一支武器开火有着某种对每个人原始欲望的吸引力,无论男人或是女人,甚至是公开的和平主义者也无法否认放空一支强大武器的激动之感——即使只是瞄准了一张纸。
“那就来吧,”阿克图拉斯说道。“我有一支高斯步枪和一把爆燃手枪在凯特·杰上。你是时候学学如何成为一个男子汉了。”
瓦莱里安躺在他的床上,在他将止痛药膏擦在肩膀——被他父亲的高斯步枪碰撞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上时,挣扎着强忍着挫败与沮丧的眼泪。如果瓦莱里安尚未憎恨枪支的话,他会在与父亲一同度过的时间里学会彻底的藐视它们。
过去的七天可以看做瓦莱里安生命中最好,也是最坏的一周。
最好是因为他的爸爸在这,而他正如自己想象的那样——高大、强壮而英俊。他说的每一件事都听起来睿智而重要,尽管许多都出了瓦莱里安的理解能力。
最坏是因为瓦莱里安做的都似乎对他来说不够好。
瓦莱里安就像一个赢得爸爸认可的机会一样迎来每一天,他每一天都希望自己成长为父亲那样。他觉自己正设法接纳着爸爸的习气、他的行走方式、他的姿态、甚至是他言语。
遗憾的是他的父亲几乎没有注意到瓦莱里安对许多行为的热忱,似乎只留意到了那些他做不到的事。
高斯步枪与爆燃手枪的训练变成了一场灾难,步枪强烈的后坐力不断将瓦莱里安击倒在地,而手枪的冲击则扭伤着他的手腕。枪声很大,而即使他设法端平了它们,他也无法击中他父亲放在河边的任何目标。
每一次的失败似乎都触怒了他的爸爸,但无论他如何集中的顺着枪筒眯着眼睛,将舌头压在上嘴唇上。他都无法找到开火的诀窍或是对此的热爱。
不止是如此,他最喜欢的书都被扔进了垃圾桶,并被换成了新近上传的电子书——一些有关经济、历史、技术与政治这样他毫不感兴趣也没有任何外星人的书籍。
这些书令人迷惑,他无法理解那些生涩的词汇。除了历史的部分,其他的都没有任何故事,但即使是历史也十分令人厌烦,没有任何可能会让人觉得激动一些的图片。
有一件事让瓦莱里安喜欢,那就是用木剑和他的爸爸在屋前的草坪上对打。他不知道剑的重量,但他灵巧的双手能迅而敏捷的将它在身旁移动。尽管在学习结束后总会留下伤痛,但他的爸爸不会像平常那样流露出失望的看着他,只是点点头。
“你的度很快,”他的爸爸这么说时抓着他的手臂并用力挤了挤,“但你缺乏力量。如果你打算成为一个剑客你就必须增强你的力气和耐力。”
“为什么我要成为一个剑客?”瓦莱里安抗议道。“已经没有人用剑战斗了,我们现在有枪。”
“如果你现自己没有枪,或是没有子弹了呢?你会怎么干?无论如何,学习用剑不仅仅是为了与别人战斗,这能教会你保持平衡与协调,使你迅而有纪律。我恐怕这都是你不幸缺乏的。”
由于这么做的严酷和毫无必要,这刺痛了他的外公,他在瓦莱里安告诉他这些话之后与他的爸爸吵了起来。瓦莱里安在关闭的卧室门后听见了他们对彼此的喊叫。
外公在昨天离开了家中,尽管瓦莱里安不知道后来如何了,但他看得出他的外公的确忧心忡忡。他的妈妈告诉他乌莫加裁决理事会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无论那是什么,总之是某些很重要的事生了。
她没说那可能是什么事,但瓦莱里安能读出妈妈的心情,就像她把它写在脸上那么简单,他能断定她很忧虑。
就像知道她正在为外公担心一样,他知道她同样不太满意他的爸爸,但她保留了她的意见。瓦莱里安就知道这么多了。
至少,他没见过他们争吵。
随着埃林·帕斯特从屋子中消失,阿克图拉斯给了自己一杯这个男人的白兰地,并做在了壁炉前的一张皮椅上。他啜了啜自己的饮品,尝起来感觉不错,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喝白兰地——在联邦刺客进入夏日别墅来杀死他们的那个晚上。回想着那一夜,阿克图拉斯记起了坐在餐厅中与父亲的交谈,并感到对那段过往的一阵突然,完全出乎意料的怀念之苦。
那时的一切都更加简单,他沉思道。接着,才认识到这样的想法只是记忆那蔷薇色的薄雾让问题软化至此的,在那时,问题很大,如灾难一般。他知道,时间,在用一种方法扭曲着真实的经历,装点着过去的愉快并削弱着那时的艰辛。
尽管他仍是个年轻人,阿克图拉斯已经感觉到苍老了。毫无疑问,部分是由于他有个儿子这个事实——这是一个会让任何男人觉得自己上了年纪的因素——除非你还在成熟期。
阿克图拉斯想知道他的父亲对自己出生不久儿子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不这么认为,因为安格斯有九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来习惯这个想法。而父亲的身份就像晴天霹雳般出现在了阿克图拉斯身上。
但这个想法已经深深扎根了,代替了对这种感觉的谩骂,阿克图拉斯开始感到他现在有个继承者是最好的——并且已经跳过了换尿布和午夜喂食的麻烦岁月。
他向克哈去了一封信息——特地表明了给他的母亲和多萝西——来告诉他的双亲这个最新展,尽管这花了他几天在找出如何能告诉他们瓦莱里安的存在而又不会给自己造成负面影响的方法。
那可不容易。
阿克图拉斯与科尔-莫里安海盗战斗过,被愤怒的矿工射击过,面对过激愤的上级官员,但冷静下来写一封信息回家,来告诉他的家人自己现在是一个父亲了,已经成为他生命中最头痛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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