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兄弟既然是梁山的头领,必然和我们同心同德了,这自不必怀疑了,小宝兄弟贵为皇城司使,干系深重,定然知晓我等不知道的朝廷机密的内部情况,兄弟想问小宝兄弟可否能告知我等朝廷机要?”
韦小宝、方腊、田虎同时疑惑道
“不知道你说的朝廷机要是什么?”
王庆咧嘴笑道
“就是大宋治下,当今天下何处方便起义?起义定能成功?若是小宝兄弟不愿告知我等也就算了,在下不敢强留你。”
方腊、田虎这才明白,立刻附和道
“对对对,小宝兄弟的公务繁忙,寻常见不到你,我等纵横多年了,起义多次了,均是失败告终了,若是有了小宝兄弟的指点,此事必然成功!”
韦小宝想了一想,此刻现在他的身份乃是梁山泊晁盖晁天王的兄弟,又答应日后不再紧紧追捕他们,自己不说,大喇喇走了也是无妨。
可是韦小宝被他们如此一问,顾虑极多,暗忖道
一来担心这帮无谋短智的草寇一旦被官军抓捕了,尤其是王庆,为了活命,正所谓告免罪,必定会供出我是梁山泊坐定第四把交椅的身份。
二来,这些草寇今日这边造反,明日那边造反,全然没有一点章法,只是苦了天下百姓,那些滥官污吏却问百姓征收剿匪税,一处处动掸便害苦百姓,但一声下乡追捕盗匪了,倒先把好百姓家养的猪羊鸡鹅,尽都吃了,又要盘缠打,苦的还是百姓。
三来,万一他们侥幸占一州一城,官军来打,百姓却要受兵愆之苦,缧绁之患,苦的亦是百姓啊,韦小宝最爱百姓了,如何得见百姓被这群草寇利用了呢。
四来,自己也想推翻这昏庸腐败的大宋朝廷,只是眼下时机还未到,还须忍耐蛰伏一番,方能有的放矢,一击即中,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摧枯拉朽一气呵成,推翻了大宋朝廷,无端的起义,只会加强朝廷的戒备。
如此顾虑,韦小宝不得不好生寻思一番,最后看着方腊、王庆、田虎咬牙质问道
“各位,尔等非要造反吗?”
方腊、王庆、田虎坚决道
“这等腐败朝廷,也该被我们推翻了,皇帝之位是谁坐不打紧,只要救了百姓于水火,我等死也干休啊!”
韦小宝在他们三人说话之际,仔细观察一番,现他们造反之心,可谓是金刚不可夺其志,只是说道皇帝之位是谁坐不打紧这一句时,眼神闪烁不定,欺心之言,必是假话了。
不过韦小宝一想到再有七年便是靖康之耻,山河将要沦陷,赵佶父子定会去金国留学,与其江山让与金国的蛮夷坐了,不如让与外人,韦小宝只有匡扶社稷之念,心里全是百姓而已,这看上去繁华实际糜烂的大宋他也受够了啊。
既然方腊、田虎、王庆有此志向,何不成全了他们?
谁能善待百姓?谁能再造华夏风骨,韦小宝便成全谁,况且这三大寇方腊、王庆、田虎皆不是成事之人,何不利用这三人,作乱天下一番,使得风云际会,乱世就是舞台,韦小宝便能浑水摸鱼,然后一统天下犹未可知啊。
无论进退,韦小宝皆有利可图啊,唯独担心百姓在此中受苦而已,便皱着眉头看向方腊、田虎、王庆道
“既然三位大哥非要造反不可呢,我韦小宝亦有成全你们的之心,告知朝廷机要亦可,只是你们须要毒誓答应我一个要求,才能告知哦!”
方腊、田虎、王庆听了激动难当,纷纷对着韦小宝拱手行礼道
“韦兄弟,只要不是违背仁义道德之事,莫说一件事,就是千件万件亦可答应!”
韦小宝呵呵一笑
“不用那么多,只要答应一件事便好。”
方腊、田虎、王庆期待道
“还请兄弟们赶紧说来让我等听听吧。”
韦小宝严肃道
“如果我说了朝廷机要,你们一旦成事了,必须善待百姓啊,但凡打仗,不得侵扰百姓,秋毫无犯!可能做到?”
方腊、田虎、王庆听了欢喜道
“我等还当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原来是这些事情,好说,好说,我等这就毒誓可好!”
方腊、田虎、王庆立时对着大日如来像下跪毒誓道
“我方腊、田虎、王庆今日得了韦小宝兄弟的指点,若是能成事,必然善待百姓,区别宋廷,但凡打仗,不得侵扰百姓,佛前誓,若违此誓!教我们都遭横事,恶病临身,死于非命!”
三人完毒誓一脸期待的看向韦小宝
“小宝兄弟,如此可好啊?”
可韦小宝是何等样人?天大地大,谁也不信,若是毒誓能够应验,天下能有几人得活啊?
韦小宝也不怕他们翻脸了,倏地狠道
“好!若是违背了我的言语,我韦小宝掌握天下人生死大权,即便是教天下好汉耻笑一回,无论尔等到了何处,是何身份,我韦小宝必杀尔等!”
听着韦小宝霸气一句,方腊、田虎均是点头答应,怎敢说话,唯独王庆却不当真,只当放屁,韦小宝也懒得计较了,这才搀扶起方腊、田虎、王庆三人。
先是对着方腊言道
“方教主啊,你是江南人,又是明教教主,故而最能成事,眼下苏州一代因赵佶老儿垂意于奇花异石,赵佶老儿宠臣朱勔奉迎上意,搜求浙中珍奇花石进献,并且逐年增加。
政和年间,在苏州设置了应奉局,摩费官钱,百计求索,勒取花石,用船从淮河、汴河运入京城,号称“花石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