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云龙公孙胜并列的第四头领,赛苏秦韦小宝是也,乃是水泊梁山安插进朝廷的眼线,只是未说招安之事,免得惹得方腊不悦。
方腊听罢之后惊讶大喜道
“哎呀!怪道来你有此物啊,原来咱们是自家兄弟啊,我等兄弟早就仰慕山东晁盖晁天王仁义无双,此前早就想要投奔,只恨没有门路,而后做下大案,早已了自立门户,不想在这里遇到兄弟你!包道乙!快收了神通!”
“嗯?”
包道乙、邓元觉、张蜂刺均只是一愣,不明所以,但还是收了神通,召唤回那把顶在韦小宝喉头的玄天混元剑回鞘,不敢造次了。
田虎只是疑惑不解,而王庆则是不信,那边急道
“大哥啊!切莫中了这厮的计谋啊!世人都说这韦小宝跟朝中六贼太师蔡京之辈与那高俅一样,皆是能谄媚奸猾之辈,他连皇帝老儿都能讨好,更别说大哥您了,且快杀了他!”
方腊却摇头叹气道
“不可!不可杀害义士啊,且让韦小宝兄弟对大伙说出缘由,是真是假一听便知。”
韦小宝听了心中大喜,只是暗骂方腊这厮好生蠢笨,韦小宝与宋江暗中勾结之事,如何能对外人说起?
只让方腊知道,韦小宝便冒着天大的风险,若是知道的人越多,韦小宝则死的越快,但眼下势不由人啊,韦小宝寻思了一番,想着只对三大寇方腊、田虎、王庆说了便好,其余人等多一个字也不会说,便对方腊拱手道
“此事十分机密,涉及在下的身家性命,未免横生枝节,还请方教主屏退了左右旁人,只对方教主、田虎领、王庆领说知!”
方腊满意点头对着方金芝、邓元觉、包道乙、张蜂刺命令道
“尔等几人退到庙外看守,不等我的传唤,不得入内。”
“是,领。”
包道乙、张蜂刺听了便退到了破庙外,方金芝则已然猜到三分,只是没想到韦小宝这等英雄好汉居然还跟水泊梁山的义士相熟,对韦小宝是更加仰慕,便欣然退下了。
邓元觉却不喜道
“师弟啊,连洒家都不能说?”
韦小宝为难道
“师兄啊,日后自会对你说的,只是眼下时机未到,还望师兄千万海涵。”
邓元觉寻思一番,便点头道
“领只要留师弟性命,不说也好,师兄这就退下。”
邓元觉最后一个退出,此间只有韦小宝、方腊、田虎、王庆四人,韦小宝这才信口胡诌起来,半真半假,只说是晁天王如何仁义,如何命他打入了朝廷当了细作、梁山泊的眼线,如何十生十世方才得了今日官职,听得方腊、王庆、田虎啧啧称奇满口赞誉。
方腊幡然醒悟,如梦初醒
“我就纳闷,怪道来眼下的官吏无有不贪,唯独韦小宝兄弟敢逆流而行,为百姓做主,原来是梁山泊的好汉啊!”
王庆本来不信,可韦小宝有着天大的权柄,竟然不贪一文,斗胆还跟朝中六贼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之辈斗的你死我活,如此怎能有假呢,如此定然是晁盖的安排,如若韦小宝跟滥官污吏一般,岂不是坏了水泊梁山仁义之名?
想到这里王庆再无半点疑心,只是拱手行礼
“韦小宝兄弟啊,是我看错了人了,之前多次喊打喊杀,望乞恕罪!”
田虎听了也才明白韦小宝为何在汴京城内每日接济外城数万穷苦百姓,原来是梁山泊替天行道的仁义之辈,更是水泊梁山的眼线,如果杀了他,让水泊梁山众好汉们知晓,岂不是惹得天下好汉耻笑?
“梁山义士,受我等一拜!”
田虎便立刻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方腊、王庆亦是怀着惭愧之心,纷纷下跪,韦小宝为求活命,只能搀扶一番,只是扶起这个,那个又跪下了,韦小宝便也受用了,只是心中感叹这山东晁盖仁义之名确实有些分量,在官吏之中不值一钱,可在遍地是匪盗的江湖之中,一字千金,好汉仰慕的金字招牌,不成想今日救了他的性命啊。
那三人前一刻还要非杀韦小宝不可,这一下纷纷下拜赔罪,庙外的包道乙、方金芝、邓元觉、张蜂刺看的都痴呆了,虽不知韦小宝和方腊、田虎、王庆说了什么,但已然猜到韦小宝定然跟水泊梁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韦小宝眼下只想活命,怎敢受他们的大礼,赶紧推说道
“各位好汉且快快请起啊,这让我韦小宝如何受得了呢,莫不是要折煞我也!”
方腊、田虎、王庆这才起身,纷纷告罪道
“适才我等多有得罪,还望好汉莫要记仇啊,我等只为推翻大宋的朝廷,这才行此下作之举,并非本性卑劣,传将出去,我等怎还有何面目见人?”
韦小宝爽朗一笑道
“常言道不知者不罪,诸位好汉休要告罪,此事就过去吧,只当是你我不打不相识而已,此番也算是相识了,诸位好汉论齿序长我几岁,请受韦小宝一拜!”
韦小宝这就跪下还礼,纳头便拜,方腊、田虎、王庆赶紧搀扶道
“晁盖晁天王的兄弟,便是我等的兄弟,不必如此客气。”
“那我现在便能走了?”
望着韦小宝质疑的样子,方腊豪爽大笑道
“兄弟说笑了,既然都是自家兄弟,哪个敢拦着你?”
韦小宝正欢喜间,那王庆心眼最多,拉住韦小宝的手说道
“好兄弟,既然你是梁山的头领,我等亦是草莽英豪,不知可否日后手下留情啊?你的手下追捕我们的紧,我等实在无计可施,才有了今日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