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成了!韦大人!成了!此事办成了!”
韦小宝听了欢喜非常,立刻请退了殿前司二十四指挥使,单独牵着罗奴儿的手来到了一间密室之内详说此事。
“罗大哥,快说说沧州之行结果如何?”
韦小宝赶紧给罗奴儿倒茶倒水,洗去风尘。
罗奴儿口渴不已,急忙喝了一杯茶,只觉不过瘾,索性又端起了茶壶对着壶嘴喝了半晌,直到一口饮尽,方才罢休。
韦小宝看他模样,知其辛苦,便摇头取笑道
“罗大哥,本该是半个月的路程,却让你走了七天,也是为难你了,可你如牛饮,倒也失了礼仪,且先说说,稍后我自然会款待尔等。”
罗奴儿喝的有些急了,靠在椅子上缓了缓半天,再又喝一壶茶,出了一头热汗,再又休息半晌,这才急急说道
“恩相,属下一路星夜而去,路上不曾有半点停留,不想跑死了五十匹马,更是累苦了众兄弟,三日之前属下带着兄弟们终于从官道到达沧州府。”
“到了之后不敢迁延,直接办事,去了养盐山,拿出盐山地契去寻那管事之人。”
“谁知那管事之人有十多人都是宰相蔡京、三司使刘通、苏州富商曹二郎的心腹,专门在那里监视管理盐山。”
“属下先哄骗那伙人说,宰相蔡京、太子、曹二郎为了巴结咱们韦大人,特意将沧州十二座盐山双手奉上,可那些管事之人非要让我等拿出蔡京文书、胡二郎书信、三司使刘通的信物。”
“属下便好说歹说劝了半天,可他们执意不肯,非要如此。”
“属下寻思,我带了一百多兄弟千里奔驰,不敢休息,到了地方还颇费口舌,可他们竟然冥顽不灵,说了之后,还出言侮辱,属下一时性起,摸不着便杀人放火,火大之下随手杀了那些腌臜啰嗦之人。”
韦小宝听得认真,听到杀人,便一旁拍手叫好,喝道
“罗大哥,杀的好!杀的没问题!出了事我韦小宝接着!”
罗奴儿见韦小宝没有生气,便继续兴奋汇报道
“那边看管盐山的人见属下一下杀了十数个人,吓得纷纷做鸟兽散,立刻前去找沧州府尹报官,想要捉拿属下。”
“属下见无人阻拦,正好和弟兄们找到了诸多图章,其中便有曹二郎的,因沧州盐山名义上还是苏州曹二郎个人所有,属下立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封转让文书,盖了曹二郎的图章,又重新造了一份地契文书,替恩相签字画押,眼下这沧州十二座盐山名义上尽归恩相所有。”
罗奴儿说罢便赶紧跪在韦小宝跟前,主动献上伪造的曹二郎转让文书誊抄备份,以及沧州盐山新的地契。
韦小宝小心双手接过,借着灯火仔细端详起来,最后满意点头道
“办的漂亮,这转让文书上,虽然伪曹二郎手笔是假冒的,可是这图章却是是真的,就是曹二郎他本尊来了我们也好狡辩,他也说不得什么。”
韦小宝再又看着新的盐山地契欢喜道
“办的极好!办的极好!虽然是你替我签字画押,可你我本就是一体,谅宰相蔡京、三司使刘通之流见了也放不出个屁来,此番着实办的好啊!”
韦小宝赞叹之后,便赶紧把文书、地契收好,搀扶起罗奴儿起来,试问道
“你不是说有人报官了吗?沧州府尹那边他是如何处置的?别你们前脚刚走,后脚又被宰相蔡京、三司使刘通、富商曹二郎的人又夺了去,白费了功效,枉走了一遭。”
韦小宝不谈及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罗奴儿更是眉飞色舞,钻心的骄傲,感慨道
“哈哈,多亏了恩相刚正英名早已传播四海,狠辣手段更是寰宇皆知,沧州府尹知晓了此事后,还以为是哪里闹事的狂徒,便即刻带着六十多个公人前来寻属下责问,可他一见我等竟然是皇城司的人,态度倒也客气了起来,只是要找属下问无端杀人的罪责。”
“属下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拿出皇城司档案本分,其上写着沧州府上下官吏这些年做下的腌臜勾当,沧州府尹看了,顿时吓得他差点摔个趔趄,如何还敢问罪。”
“属下见他怕了,又告知他这沧州盐山皇城司使韦小宝大人占了,知晓他是蔡京门生,若是日后敢为虎作伥,坏了恩相的好事,我们皇城司便去沧州,说他们沧州府上下官吏里通外国,意图早饭,让他们沧州府尹上下一干人等着灭门。”
韦小宝好奇无比,询问道
“那沧州府尹如可是答应了?”
罗奴儿骄傲回道
“沧州府尹这才得知了皇城司此来真正目的,权衡利弊之下,自然是直接答应了。”
韦小宝打断询问道
“他就不怕宰相蔡京日后为难他?”
“哈哈哈哈!”
罗奴儿放声大笑一阵,再又回道
“属下如何不知,当时也是这般问他,可他却说,得罪了宰相蔡京不过是丢官而已,得罪了韦大人却是丢命,此事还需权衡?还用细想?”
“让韦大人和蔡太师他们在东京斗法,他自在中间尽力维持,尽量哪个都不得罪,反正他在沧州,日后只是装聋作哑罢了。”
“属下见他这般识相,便没有为难他,让他带人走后,属下把带去七十名皇城司兄弟分散去十二座盐山之中,其余人或在沧州府假扮商贾,或假扮丐者,或为假扮卖枪棒药走江湖的,总之百行各业,应有尽有,如此好似混入沧海之中,沧州盐山但有异动,细作必然密报,咱们皇城司先得知。”
韦小宝心情如何不激动,抓着罗奴儿的肩膀欢喜道
“这沧州盐山之事如此便稳了,现在剩下的事情就是我和宰相蔡京之流在东京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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