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掬乐一愣,差点松手把人扔在地上。他这人百无禁忌,却对称呼一事异常敏感,要看他炸毛,喊声名字就行了。有次杜言陌问他为何那般不喜欢?安掬乐踌躇半晌,咕哝:「毛毛的。」杜言陌:「啊?」安掬乐:「就毛毛的啦!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好~恶~心~~」杜言陌:「……」能接受菊花先生这种非常人的称唤方式,却不能被叫名字,这中间学问,杜言陌实在不懂。安掬乐磨牙。「反正你别乱喊!」「……哦。」安掬乐的名字是爷爷起的,这位老人家仙逝多年,安掬乐几乎没啥印象,唯独小时调皮,常和堂哥两人猜拳谁去拉爷爷胡子。爷爷年纪大,成日打盹,每次堂哥去拉都没事,一换成他,爷爷总会发现,瞪大那双老眼,用不符合他年纪的力气大喊:「掬乐!」久而久之,当谁直接喊他名字,就代表有难临头。那不喊名字,喊别的总行了吧?「老婆。」杜言陌又叫了一声。借酒装疯。安掬乐懒得计较,只嘀咕:「谁是你老婆?」杜言陌笑:「你。」安掬乐哼哼两声,倒也没反驳。废话,除了他还能有谁?他扶青年进浴室,正想出去,就被人自身后拦腰抱住,差点栽倒。杜言陌撑住他,在他耳边低低道:「一起洗。」安掬乐尾椎一麻,这孩子,越大越挠人。「我洗过了……呜哇!」青年打开水龙头,尚未转热的凉水喷到身上,他低叫一声,上半身全湿,不禁转头瞪他一眼。杜言陌一脸无辜,脱去自个儿衣衫,再脱安掬乐的。「陪我。」「……」青年一醉就笑,好若被酒精软化了面部神经,安掬乐拿他这模样没辙,只得陪他洗第二次。水温转热,莲蓬头底下两具成熟肉体相贴,杜言陌倒还记得自己一身酒味,得先洗去;安掬乐洗过了,在旁淋水很无聊,索性闹他,把两坨白色泡泡朝青年胸膛一贴,「你看,海咪咪。」也亏杜言陌能不受影响,乖乖洗自己的。他摸了摸下巴,胡须又长了,遂挤刮胡膏抹脸。安掬乐见着这幕,觉得新奇‐‐刀片式得有刮胡膏辅助,否则易伤脸,早上剃须会弄得一身湿,很麻烦,所以杜言陌一般都在晚上洗澡时剃。大约三天一次,安掬乐没见过,也很正常。杜言陌注意到安掬乐目光,主动问:「要不要剃?」安掬乐:「不用,我不长。」杜言陌闻言抚了抚恋人颊畔,指尖沾染的触感万分细致,一点毛渍都无。「真的,好光滑。」「嗯哼~」安掬乐一脸得意。杜言陌好气又好笑,正待刮胡,却眼尖发现刀片缝隙里卡了东西,他拈出一瞧,微鬈的毛发,色泽偏浅,他瞥向安掬乐,后者内心「喔喔」了一下,要变脸了?呜哇,好想拍下来,偏偏浴室有水,手机不能带……可恶!杜言陌再三细睐那根毛物。「这……什么?」安掬乐:「我的毛。」杜言陌扬眉。「哪里的毛?」「阴毛。」杜言陌朝下一瞥,表示:「没剃干净。」废话,谁没事把阴毛剃光啊?还不及吐槽,就被一把拉过,青年一手扬着刀,一手箍住他道:「我帮你。」「嗳?」杜言陌神色不变,磨刀霍霍,黑眸底漾起跟刀一样犀利的光。「帮你剃干净。」……安掬乐想跑,没跑成,恋人一只手就能把他捞起。他哇哇叫,平素杜言陌或许会放过他,但今日真的是醉了,他以前所未有的霸道跟强悍把安掬乐按住,扳开他的腿,将白色的剃须膏抹在对方耻毛上。这太丢脸,一想到等会做无毛鸡的命运,安掬乐脸皮再厚、再敢玩,也挨不住,他犹自挣扎,青年却一把掐住他双囊。「别乱动,割到别处就完了。」说罢,就开始刮。天~~啊~~安掬乐掩面,不敢看,只觉胯部痒痒的,青年动作很轻,一手持刀一手摩挲,来回剃除,男人最敏感的地方遭这般对待,很难无感,安掬乐略微勃起,刚好将肉茎底部暴露出来,杜言陌示意:「张腿。」安掬乐踌躇不依。杜言陌:「不张开我剃不到,这样很丑。」最后那字绝对是安掬乐痛点,罢罢,都到这地步,不如剃个干净。安掬乐缓慢张腿,其实他平日都会悉心料理,会阴处光滑干净,杜言陌替他把上面剩余一些杂毛剃除,拿莲蓬头冲净泡沫。「呜……」体毛下的肌肤通常格外细致,水流直接打在上头的滋味难以言喻,既痒且麻,安掬乐满眼水气,低头一瞥,只见下面光溜溜的,赤色的阴茎微挺,显得特别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