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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床边,一眼就看到了李熹。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几年前,康熙最后一次南巡。

那时候还不觉得,如今一看,他的熹姑姑鬓边已多了许多银丝,整个人也憔悴了许多。

胤祐来不及安慰她,赶紧先让曹寅服药。

众人听说这金鸡纳霜是治疗疟疾的特效药,康熙当年就是这药治好的,这几天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些。

胤祐把满屋子人打发走了,让他们去休息。又嘱咐曹颙,让他派人去苏州,请一位叫叶桂的大夫过来。

而后,他自己留下来照看曹寅。

一大家子陆陆续续出去,房门关上,只剩下胤祐和曹寅两人,屋子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胤祐伸出手,探了探曹寅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可精神还是不

好,虚弱的小老头儿,依稀还能看到当年那个英姿卓绝的銮仪卫的影子。

“没睡着就睁眼聊会儿。”

胤祐弯腰,从火盆里捡起一张还未燃尽的纸,上面是半阙词,曹寅自己的手稿。

曹寅果然睁了眼,虚弱的看着他笑:“我以为这次活不成了。”

胤祐勾起唇角:“我这一路过来,马都跑死了三匹。”

曹寅抬起手,轻轻地碰了碰他眼睛下面的青灰:“有时候,我觉得你就跟我儿子一样。”

胤祐挑了挑眉毛:“你和谁的儿子?总不会是容若吧。”

“……”

胤祐拍了拍他的肩膀:“往里挪一挪,给我腾个地方。”

曹寅果然睡到了靠里面的位置,胤祐便合衣躺在了他身旁。手里还捏着那张烧了一半的纸,盯着看了半晌,忽然笑道:“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在弘德殿,无意间看到一首诗。是我阿玛所作,叫《郊外即事》。”

“初蝉鸣暑气,雀噪满林枝。蜂蝶花间舞,有情人不知。”

“那时候,容若含糊其辞的敷衍我,我只以为那是我阿玛写给先皇后的。”

没等他说完,曹寅已经背过了身去。

胤祐继续说道:“直到后来,我读过了《说苑》才恍然大悟,这跟先皇后就没有关系。”他拍了拍曹寅的肩膀,“是我阿玛写给你的吧。”

曹寅恨不得把脸埋进被子里:“没有的事。”

“你的发妻很早以前就去世了,但十多年来,你一直没有

再娶,别说妾室,连个红颜知己也没有,这应该也和我阿玛有关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

胤祐笑道:“我想的哪样?”

曹寅幽幽的叹了口气:“那时候正是三藩之乱,两位皇后相继离世,内外交困的时期,皇上心里也有许多苦衷,却无人可以倾诉。他那时候,身边就只有我陪着。但我们之间,没有……”

“我知道。你们之间要真有什么,我阿玛是绝不肯放你离京。”

“唉……”曹寅又叹了口气,“只是少年时候的彼此依赖和扶持。”

“哦?”胤祐的语气意味深长,他举起手里的半张纸,“那你这又烧的是什么?”

“我……只是怕人误会。”

胤祐翻了个身,把头抵在他的肩头:“子清,和我说说你们年轻时候的事吧。你,容若还有我阿玛。”

“我已经记不得第一次见到你阿玛的情形,那时我太小了,跟在父亲身后。但是他记得,他说我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不知不觉,胤祐就在他的叙述中睡着了。梦里面少年虽尊为天子,但他却不快乐。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人,告诉他,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

除了皇祖母,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信任谁。可皇祖母毕竟是长辈,她又怎么能明白少年人的心怀和抱负。

直到那个孩子进宫做了他的銮仪卫。他已经十六岁了,但那双眼睛和小时候却并没有什么不同,那么澄澈,那么

漂亮。

他满腹诗书与才华,神采飞扬的跟他说起科举,说起自己的理想。

可是他因为隆恩再也失去了科举的机会,从此以后,他只能成为皇上身边的近臣,一辈子都只是那个人的包衣奴才。

巧合的是,这几日叶桂正好在江宁,第二日就被请到了织造署。

闲来无事的时候,胤祐又让他给自己诊了一次脉。对方却说:“身体强健,不过劳累过度,须静养两日。”

胤祐笑道:“不是说六脉调和,非仙即怪?”

叶桂颔首:“没想到王爷还记得。”

曹寅的病日渐好了起来,他此前奉命在扬州书局编纂唐诗。这时候,那边出了点岔子,需要他过去处理。

胤祐本是说让别人去,但编书这种事情,在曹寅这儿就不是小事,他必须亲力亲为,胤祐也只得陪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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