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了能让太子哥哥亲政,胤祐赶紧命人将后花园布置一番,将太上皇和皇太后接到了淳亲王府居住。
这像话吗?这不像话。皇上住在宫里呢,哪儿轮到他这个弟弟尽孝。
可是他哥宠他呀,没有办法,他想怎样就怎样。
这本就是太上皇早早的给自己安排下的退休生活,天天种种花养养鱼品品茶,再摆弄一下字画瓷器,教孙子孙女儿写写字读读书,别提多惬意。
但他毕竟当了几十年的皇上,不是说放手就能轻易放手的,时不时还得把亲信大臣宣来了解了解朝中情况。
胤祐就知道他闲不下来,大清早一睁眼,穿戴整齐就往花园跑。看到花匠正在浇花,赶紧上去拦下来:“放下
放下,赶紧放下。”
花匠很为难:“主子,这几盆兰花娇贵的很,每日都要悉心打理,您还是先让奴才把活儿干好吧。”
这时候,太后陪着太上皇散步,王妃也带着两个孩子过来请安。
胤祐一把拿过花匠手里的喷壶,走到康熙身旁,把喷壶往他阿玛手里一塞:“真是的,你把活儿干完了,你让太上皇干什么?太上皇要是闲着,就得去跟我皇兄抢活儿干。”
说着,他就把喷壶塞进了康熙手里:“阿玛,这不你最喜欢的两盆墨兰吗?自个儿打理吧。”
说完他还转过身来,朝着太后眨了眨眼,小声道:“省得他没事儿总打听朝廷的事情。”
太上皇恨得牙痒,可偏偏拿他没有办法。转身朝着孙儿招了招手:“小昕儿你过来。”
弘昕乖乖地走到他跟前,抬起头来看他:“皇玛法。”
“来,你来帮皇玛法浇花。”
弘昕连忙摆了摆手,又往后退了两步:“阿玛说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这时候,小格格却一摇一摆的跑了过去,垫着脚去拿康熙手里的喷壶,口齿不清的说道:“我来我来!我来帮皇玛法。”
康熙赶紧把喷壶放下,把她抱起来:“得了,你还没有这盆兰花高,不过咱们昭月可比你阿玛懂事多了。”
胤祐牵过王妃的手:“过些日子,我要带着我媳妇去趟江南。”
康熙问他:“你去江南做什么?”
“去玩儿啊,顺带着看看子
清和熹姑姑。”他看了眼两个小家伙,“弘昕和昭月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弘昕嘟着嘴很是不满:“阿玛和额娘要出门,为什么不带上我和妹妹?”
胤祐伸手捏他肉嘟嘟的小脸:“等你以后长大了,出门会带着你阿玛和额娘吗?”
弘昕摇头:“我才不带你。”
“那不就对了。”
“我只带上我额娘。”
胤祐又揉搓儿子的小脸:“那我带上你妹妹,偏不带你。”
眼看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要吵起来,太后赶紧牵过孙儿的手:“昕儿乖,咱不跟他去,咱们就在家里,皇玛嬷给你做巧克力蛋糕。”
昭月在太上皇怀里朝胤祐伸出胖嘟嘟的小手:“阿玛,阿玛带我去,带我去!”
淳亲王府日子每天都是如此,繁花似锦,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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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顾问行却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递上一封奏折给康熙:“太上皇,宫里送来的。”
康熙放下孙女儿,展开奏折一看,脸色就变了:“子清……出事了。”
胤祐接过奏折一看,那是曹寅的儿子曹颙派人送来的,说是曹寅得了疟疾,求太上皇赐金鸡纳霜。
康熙赶紧命人这就快马加鞭把药送去江南,还千叮咛万嘱咐这药的服用方法。
胤祐已经不记得上次看到阿玛如此惊惶是什么时候,可见曹寅这个儿时伙伴于他而言有多重要。
胤祐一把将瓷瓶接过来:“
赵诚,备马!”
他又转头冲着王妃笑了笑:“看来,这次只能我一个人去趟江南。”
王妃轻轻地点了点头:“路上小心,等你回来。”
胤祐也不管旁边父母子女连带着一堆下人,伸手便将王妃拥入怀中,颇为不舍。
从京城到江宁,胤祐只花了两天半,日夜兼程,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路过驿站也只是换匹马,没有丝毫停留。
到达江宁织造署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来不及等下人通报,他就熟门熟路的冲进了曹寅的卧房。
一进屋,胤祐就看到曹寅的床边放着个火盆,里面还有未燃尽的纸张。
正值五月,初夏十分,这怎么就开始烤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