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厉赢风立马喝道。
楚启临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等他开口。
厉赢风抿了抿薄唇,低沉道,“不是本王不愿接受你娘,而是她不愿留在本王身边。你总不能让本王强迫她吧?”
楚启临转过身,哼道,“你要我娘留在你身边,你有诚意吗?我怎么没瞧见你的诚意?”
厉赢风没好气地道,“本王找她谈过,怎么,她没告诉你?”
“你找她谈过?你怎么和她说的?”
“只要她肯留在本王身边,本王愿允她做个庶侧妃。”
“你!”楚启临差点跳起来,“你、你怎么可以如此羞辱我娘?”
“放肆!本王何时羞辱她了?本王能给她庶侧妃之位,已经分外开恩!”厉赢风忍不住动怒。
哪有儿子如此顶撞和辱骂父亲的?
这兔崽子简直目无尊长过了头!
他的怒火让楚启临突然安静下来,黑漆漆的眼仁儿瞪着他,瞪着瞪着,激动逐渐变成平静。
“王爷,听闻你昨夜亲手杀了土匪头目,替我娘解决了一患事。为报王爷救我母之恩,我今日前来,除了答谢您外,也想助您铲除山中恶匪。”
王爷?
厉赢风眸光犀利如剑地盯着他。
就因他只给了那女人庶侧妃之位,这兔崽子就不认他这个爹了?
楚启临无视着他的怒火,挺着小腰板继续平静地说道,“王爷,你不该如此冲动兵围困山匪,西山飞禽走兽数不胜数,即便将山匪困上半年,他们也不会饿死。如果王爷信得过我,我有办法将山匪逼出西山。”
“你有办法对付山匪?”厉赢风听进了最后一句,顿感惊讶。
“那些山匪不仅欺负过我娘,平日里还作恶多端、草菅人命,我早就想对付他们了。只不过我娘不喜欢我出风头,我便只能作罢。”楚启临面无表情地道。
厉赢风眸底又翻涌起复杂的情绪。
他这儿子到底藏得多深?
又是谁把他教成这般沉着冷酷?
“你说说看,到底是何办法?”
“你先让人将营帐撤去,只让人暗中把守每道路口。今晚过后,我保证那些山匪会乖乖出山,到时我们只需要逮人就可以了。”楚启临微扬着小下巴,自信十足。
“……”
……
营帐在西山脚下扎了一日便全撤了。
杨兴和栗辉很是不解,不过还是遵令照做,带着许多将士埋伏在各个路口。
一夜过去。
将士们守了一夜,都有些熬不住正昏昏糊糊打盹时,突然山道传来很大的声响。
有惊叫声、有痛苦声、还有哭声……混合在一起,比鬼哭狼嚎还瘆人。
要不是天色已放亮,众人都要以为这是遇上百鬼出行了!
杨兴从草丛中探出头,眼尖地现一群跌跌撞撞的大汉中有两个较为眼熟的身影——
正是前夜跟着匪头马六彪去楚心娆家闹事的那两名手下!
“众将士听令!将他们全部拿下!”他没有迟疑,迅下令!
很快,近百名将士从草林中蜂拥而出,将数十个不知道是何缘由仓惶下山的大汉团团包围住!
而那些大汉看着他们一身戎装,非但没有抵抗,还瞬间跪地,争先恐后地哭喊起来,“救命啊……快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
杨兴、栗辉以及众将士此刻才看清楚他们的模样,顿时都惊得直抽冷气。
只见这些匪徒全部面色黑……
不是黝黑,而是乌紫到黑色的程度!
更吓人的是,这些人脸上、手上、脚上,但凡裸露的肌肤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血迹,像是被什么东西叮咬过。
而这些血迹全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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