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吻住她,她几乎忘了该怎么回应。而他也只是在此短暂停留,很快从她口中撤离,冰凉的薄唇,沿着她的脖子,继续往下。
在他密不透风的亲吻下,温言像是喝多了酒,已经醉得不行,头晕眩得厉害,喉咙像火烧一样干渴灼热。却突然感觉眼前没有了人。
她睁开眼,看见他的亲吻,从她水面上的身体,延伸到水面以下。最终,他像是潜水员一样,整个人被水淹没,继续往下沉。
温言想拉住他,却感觉到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受到他突如其来、温柔凛冽的造访,她整颗心顷刻间被搅乱了。
没有他的支撑,她整个人差点瘫倒下去,素手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抓住了旁边的铁栏杆。
他这是在做什么?
温言想说什么,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仍然火烧一样的干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觉得整个身体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很痛苦,也很难受,却充满诱惑。
她握着铁栏杆的手,力气大得出奇,甚至真担心,即便是铁栏杆,被她这么用力的拉着,会不会突然被拉断。
明明很痛苦,可她却忍不住想要继续,想要更多。这种想法,让她觉得羞愧,像是被风吹拂掉了她身上的遮盖,让人发现了隐藏在灵魂深处见不得人的一片阴影。
这样甜蜜而刺激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又不时担心,他沉在水里这么久,呛水了怎么办?
事实上,这真的是温小姐杞人忧天了。
从小酷爱运动的凌先生,算得上半个游泳健将,憋气他不难受,他只是身体憋得难受,这种难受,是他难以忍受的。
此刻,他之所以继续忍受这么久,是为了履行他的承诺,尽量不要让她那么痛。
当他终于从水中浮出水面来,靠向她绵软的身体,看着她已经潮红得不像样的脸,和眼中被高潮袭击而来的氤氲,他知道,她不会再那么痛了。
温言看着他,说话有气无力,“你这是在练憋气吗?看不出你还有进国家游泳队拿奥运金牌的志向。”
“我说了尽量不让你痛,前面做足了,你的身体足够湿,可以减缓疼痛。”温言看着他一脸坦然的样子,震惊得无以复加。
她还以为只有厉锦程说话毫无遮拦,是不是厉家的人都是这种属性?
许久,她才笑道,“我整个人都泡在水里,还不够湿?”
男人瞟了她一眼,“我说的湿跟你说的被水泡湿是两个概念,你生理课没学过?”
温言有一种想踹他一脚的冲动,却使不出力气,“我是学渣,比不上你这个学霸,再说,我是学文科的,生物课及格万岁。”
凌锋嘴角微微上扬,“自古学渣配学霸,凌夫人不用妄自菲薄。”
温言再一次说不出话来,凌夫人这个称呼,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舒服呢?简直比得上世界最动听的名曲。
当感觉他突然压向她,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叫出声来,眼睛紧闭。
凌锋微微低头,看着她这么激烈的反应,有些诧异,脱口问道,“我这还没开始,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没开始?那你在做什么?”
“拿东西。”男人边说,双手绕过她的头,伸向游泳池外的岸上,拨弄了几下,刚好够着掉落在旁边的那个盒子。
什么叫有备无患,大概就是这样了。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
温言淡当然看不到他的表情,更不可能知道他在做什么,只听到透明薄膜一样的东西被撕裂的声音,也感觉呼吸不上来,“凌先生,我憋气的功力比不上你,你再这样压着我,我会憋死。”
他终于松开了她,待她睁开了眼睛,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她又一次被他雷倒了,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转头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