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榛子,我跟你不一样。"王喜仰起头看他,"你有国家,有文武百官,有妹妹,有妻子而我,除了师兄什麽都没有了。"
"师兄就是我的天,师兄不要我了,天就会塌,我便一无所有了"
"喜儿,你还有我。"慕容臻努力晃动他的肩膀,让他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你还有我!"
"小榛子,"王喜虚弱的一笑,"别说瞎话了,你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慕容臻直视王喜的眼睛,问道。
"因为没有理由"王喜嘴角泛起一丝苦涩,"你"
剩下的话语吞没在慕容臻的唇间,突如其来的,如暴风般狂烈的吻将王喜的思绪完全扰乱,只能呆呆的,任由那人在自己的口腔中肆虐。
"小榛子"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望向吻自己的男人,"你知道你在干什麽吗?"
"我知道。"慕容臻望著他,一字一句的道,"这就是理由。"
"骗人,你们一个一个,为什麽都要骗我!"
"我没有。"
王喜偏过头,眼角忽然扫到花园的扇形门後,露出的红色衣角,绿色的侍卫统领名牌。
片刻之後,王喜的嘴角微微的弯了起来,仰起头,对著慕容臻微笑:"如果你愿意抱我的话,我就相信你。"
如果你不要我,没有关系,我不会缠著你,不会闹你。
在这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
你讨厌我了,我便走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变成你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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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
窗户开著,空气中弥漫著御花园的花朵清香,微风在白玉浴池上掀起层层细细的波浪。
衣服散落了一地,宽广的龙床上,小麦色的肌肤与雪白的肌肤相互交融。
整个过程中,慕容臻都异常温柔,生怕弄疼了他,竭力想让他放松那紧绷的身子,却只是做无用功。
从始至终,王喜的头都深深的埋在被褥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光滑的背颈不断的颤抖。
"我弄疼你了麽?"慕容臻小心翼翼的翻过他的身子,轻吻他的眼眉。
王喜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没有。"
"那"慕容臻将王喜揽入怀中,用下巴磨蹭他的头发,"你为什麽哭了呢?"
王喜的身子一僵,冰凉抖动的双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触到那些晶莹剔透的液体,一脸震惊之後,又笑著重复慕容臻的话:"是啊,我怎麽会哭了呢?"
他的笑容甜美无比,却看的慕容臻心疼欲裂,不再多问,双手紧紧环住他,柔声问道:"冷吗?"
王喜双眼无神,轻轻的点了点头。慕容臻用被子将他紧紧裹住:"我们去洗洗好不好?泡了热水就不会冷了。"
配著婉转至极的语气,慕容臻仿若捧著易碎珍品一般抱起王喜。被棉被包裹的人已经是疲惫不堪,却仍是睁著眼睛不肯合上,不停颤抖的双手紧紧抓住了慕容臻的手,寒冰般的温度令慕容臻心如刀割。
王喜的声音如同秋风落叶般抖动:"小榛子,你不会抛下我,对不对。"
"不会!"慕容臻吻著他的眼,声音轻柔而坚定:"我慕容臻在此立誓,一生一世陪伴王喜身边,不离不弃,若早一刻抛下王喜,慕容臻万劫不复,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