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哇。"王喜心虚的左右观望,忽然喊道,"啊!雨情公主!"
随著他的视线望去,那从假山後缓缓走出的女子,不是慕容雨情又是谁。
"公主。"林华行了礼,却感觉那女子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不像往常般冰冷,有些诧异的扬起头,却再也什麽都看不出来。
"公主你怎麽才来?吉翎他刚才回去!啊,现在去追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王喜一跺脚,施展轻功飘了出去,"等我去叫他回来。"话未说完,人已经不见了。
面对慕容雨情,林华忽然不知道该说什麽,这女子为了自己身上的毒在外面奔波了三个月,著实辛苦。
忽然眼前一花,出现了三张银票。
林华一愣:"公主?"
"这是三千两银票。"慕容雨情说道,"最後一味药天山雪莲在找的途中被雪崩埋了,那雪莲百年才开一朵,没有任何药物可以代替。"
寥寥几语,没有说到雪崩时自己正在山上,九死一生。
"你身上的毒,解不了了。"
片刻的沈默後,林华问道:"公主,我还能活多久?"
"不知道,这毒我也是第一次见。"
自己死没有什麽,可是他知道那少年的性子。师兄生,王喜生。师兄死,王喜死。王喜会生死相随,他相信。
"若是找个合适的环境调理,或许还能延长些时间。"
去哪里那个少年都会一直跟著,可是自己又怎能让他浪费大好光阴陪著一个一脚踏入棺材的人。
怎麽能够让他忍受看著心爱的人一天一天憔悴致死的痛苦。
片刻之後,干涩的唇终於张开:"公主,可不可以帮林华做一件事。"
"师兄,公主,吉翎的马车跑得太快,偶在岔口找不"清朗的声音,在看到花园中偎依在一起的身影时中断。
"师兄,公主,你们在干什麽?"
御前侍卫府的牌匾已经被取下,在连串的鞭炮声中挂上了‘驸马府的牌匾。
婢女小厮们端著宫内赏赐的各种物品往府里搬运。
只有一个少年,站在门口,呆呆的看著那亮闪闪的三个字。
"喜儿,我和雨情两情相依。"
"骗人"
"雨情她为了我,不惜屈驾千金之躯去找草药。"
"不是这样的"
"有这样的女子倾心,我又怎麽能不感动。"
"师兄你怎麽会不知道!她根本就是为了钱!不是你!是钱啊!她是"
‘啪!响亮的耳光声打断了少年的话语。
生平第一次被师兄打,竟还是为了别人。王喜抬起头,眼圈已是红了:"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那是戏言。"
"我不相信!"
不相信!当然不相信!从小时候眼中就只有他一个人,默默地看了他那麽多年!他的为人自己又怎麽会不清楚!
你是说谎的!
说谎的!
可是
"陛下,臣爱慕公主已久,恳请陛下赐婚。"
看不见龙椅上的人的表情,眼中只有跪拜在地上的熟悉背影。
若是骗他,何苦做到如此地步。
若是骗他,为什麽要选慕容雨情。
其他任一个女子他都可以不信,但是慕容雨情──确是可以让他动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