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女朋友?&rdo;身后人用低哑的声音质问他,手随即就不规矩起来,从上到下近乎渴求地抚摸他,伸手摸进他睡裤。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咸水气味。楚晗那一刻浑身发抖,恍如梦中。他挣扎着转过身。他奋力抽出两条胳膊抱住眼前的人。幽暗的光芒下指间的轮廓动人流畅,他的手指划入那一头银发,整个人因为过度想念而发抖。&ldo;楚晗……&rdo;房千岁的头发垂到他胸前,笑着端详他。笑容仍像一年前初见时,嘴角划出潇洒诱人的弧度。&ldo;为什么躲我?&rdo;楚晗问。&ldo;没躲你,就是想悄悄多看你几眼,看你在做什么。&rdo;房千岁眯起眼,笑得促狭。若不是不慎听到一句官配正牌女朋友,三太子还躲在楚晗床底下继续翻翻摸摸偷吃偷喝再时不时送几件大珊瑚大珍珠逗娘娘开心呢。&ldo;继续躲,偷吃,别出来了。&rdo;楚晗盯着这人。房千岁毫不知耻地笑出一口白牙,也哼了一声:&ldo;你许我骑你一生一世,本王今晚讨回来。&rdo;楚晗并不理解这话含义,他早不记得了。房千岁这时回首轻轻一挥,小公寓里所有夜明珠一齐放出华光,照亮一室。眼前人看起来无比真实,绝对不是幻觉。楚晗胸口镶嵌的那片龙鳞也闪出一道光泽。他自己触摸时,从来不会闪光,然而小千岁手指摸上他胸膛,龙鳞霎时间灵光四射,将他二人缱绻相合的身躯放大了映在墙上。龙井第二天早上,床上俩人睡到自然醒。中间曾经进来两个电话,楚晗都没来得及看,就被身后的人特霸道地摁掉了,关机。楚晗睡眼朦胧哼着:&ldo;没准是我爸找我……&rdo;房千岁很干脆地说:&ldo;不是岳父大人,是那个打算缠着你为他临摹两幅赝品的蠢货。&rdo;楚晗埋在枕头里嗤笑。房小同学太不厚道,江山容易改,本性总难移。他浑身酸痛,许多地方被啃成暗红。每一块肌肉都好像不是自己的,都是对方的了……两人昨晚做了几趟,后来他意识不太清楚了。某人是用近乎碾压的方式,柔韧度再好的也扛不住,各种姿势之下,腰都要拗断了。楚晗脸朝下挺尸,一动都懒得动。房千岁像牵提线木偶似的把他胳膊拉起来瞅瞅,大腿再掀开看看。偶尔显露顽劣单纯之态,小孩似的,专注地把玩儿个不停。楚晗:&ldo;闹什么?&rdo;房千岁一本正经道:&ldo;没有闹,待本王细细验看一下。&rdo;楚晗说:&ldo;好着呢,没有变成人鱼,不必验身了。&rdo;总算安静地躺了一会儿,楚晗终于忍无可忍道:&ldo;把你那玩意儿拿出去。&rdo;房千岁:&ldo;不。&rdo;楚晗:&ldo;出去!&rdo;身后人耍赖似的压上他,不但没有出去,反而进得很深,懒洋洋地,借着酣睡半醒筋骨还没抻开仅有的一点力气,又将昨夜做得熟练的一番恩爱事再演绎了一遍。中午时分,楚晗先从床上爬下去的,走路姿势有些尴尬。房千岁从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眼波荡漾,威胁道:&ldo;不准走,敢走我强暴你啊。&rdo;楚晗转身在这人屁股上狠狠踹了几脚。抬腿的时候,那地方好像又拉伤了……嘲风殿下一翻身,敞开两条大腿有滋有味地晾着,放肆地笑了几声,毫无世家风范与羞耻之心。&ldo;你没来的时候,说实话,我挺盼着你来的。&rdo;楚晗说,&ldo;现在,快滚回去了,明年这时候再回来。&ldo;你这种兽性未泯的无耻之徒,一年只能来一回。&rdo;房千岁大笑。男人一般都把这种话当做完事后的&ldo;赞美&rdo;。上一回来楚晗家小坐,房千岁在浴缸里睡了个午觉,两人还只是普通朋友,隔着一层,许多心意不能明说。这回再次造访楚晗的家,两人并排睡在大床上,是彼此最亲密的人。房千岁起来时没穿上衣,下面套一条楚晗的大短裤,光着脚在房间里慢吞吞溜达,看着就是这屋里男主人的风范,当仁不让。楚晗在洗手间里洗漱,房同学很没脸皮地跟进去,从身后环抱他,再一样一样查看楚晗平时用的清洁护肤品。不一会儿,这人脸上就涂了三色的面膜。小千岁有好奇心,伸舌头舔了一下上唇人中位置涂的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