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小瞧定远侯府了,府里那些侍卫跟着,足够了。”
沈苍雪虽然知道定远侯府厉害,可是总免不了替他担忧。
千言万语也不过汇成一句话:“一路顺风,只盼着你快去快回。”
闻西陵听在心里,只觉得这几个字莫名的让人舒心。有人惦记,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挨着沈苍雪坐下,许诺道:“放心,这回的事情应当能很快解决,必能很快回来。”
沈苍雪听他这么说,当真以为这回的事情很简单。只是她却不知,因为这一件,定远侯府的势力几乎倾巢出动,甚至西北老侯爷那边也出了不少的力气。
这一切都在背地里进行着,京城这边依旧风平浪静。
沈苍雪这些日子频频遇见陆夫人。
她来京城,就是为了给郑意浓添堵,既然陆夫人有意打听,沈苍雪便也没瞒着她,好说的,便直说了;不好说的,也借由王氏之口转告陆夫人了。
陆夫人这些日子,总算是打听明白了汝阳王府的事。只是这最后的结果,却险些将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贵妇人气的仰倒。
好一个汝阳王府,莫不是将他们陆家当猴耍?
搞事
陆祁然回复之后,便听妹妹提及,今日母亲大动肝火,府上许多人都未能幸免。
还未来得及问缘由,陆祁然便被母亲身边的丫鬟给请过去了。待他到时,却发现父亲也在,双亲皆面色沉沉,屋中奴仆低眉含首,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陆大人率先质问儿子:“汝阳王府之事,你是几时知晓的?”
陆祁然一怔,开始装傻:“父亲说的是何事?”
“少给我装傻充愣。你平日里常往汝阳王府跑,这一两个月却鲜少登门,在家中也不见你提及你那未婚妻,可见你是早就听了些风声,却故意替她隐瞒不报。”陆大人拍了一把桌子,怒气不止,“那个郑意浓,根本就不是汝阳王的亲生女儿!”
陆夫人同样恼火。
陆祁然早知道会有这一日,当初沈苍雪出席宫宴后,他便听说母亲开始同林家有些往来,应当就是那时候起疑心的。对着那两张脸,是个人都会起疑。
纸是包不住火的,不过人总有侥幸心理,盼着这层窗户纸能够留得长久一些。陆祁然只是不想他陆家失了脸颜面,如今父母竟然都知道了真相,他也不好瞒着,只道:“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了一些消息,不知真假。”
陆夫人不满:“什么不知真假?沈郡主的那张脸便是铁证,若无关系,若不是母女,怎会生得那么像?”
陆祁然头痛不已:“孩子被换,并不是汝阳王府的错。”
“可如今隐而不报,便是他们的不该!更不提,那郑意浓还德行有失,恶意针对沈郡主。他们王府里区区一个管事都能□□,这究竟是奉了谁的命?又是被谁摁住了消息?你可曾细想过。这样来路不明的一个姑娘,也堪当陆家宗妇?”
陆祁然又和曾没想过这些呢?只是多想也无益,他提醒父母:“这桩婚事是圣上赐婚。”
“圣上赐婚,赐的是你同汝阳王府的嫡长女,不是她郑意浓!”
陆夫人见儿子执迷不悟,便知道他还是对郑意浓余情未了。当初她便不喜欢郑意浓,一个小姑娘家整日在男子跟前抛头露面,越过父母之命媒朔之言,直接自己给自己择定夫婿。只恨她儿子着了此人的道,一度对其情根深种,甚至请旨赐婚。若不然,他们陆家也不至于陷入如今这般被动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