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
她知道什么了?
知道自己是在折磨她吗?
还是说这些年过去,她转了性了?
那他这个宴会岂不是白开了?
萧雪雎淡定自若,任由沈望春打量。
见沈望春嘴唇微动,似有话要说,萧雪雎主动问他:“阁下还有其他的事吗?”
“没有。”沈望春转过身,语气生硬。
玉瓶里红梅的影子落在他的背上,微微颤动着。
萧雪雎仰头看他,默不作声。
今日勉强能算是一个好天气,日光昏沉,不见风雪。
虽然知道幽冥宫的这场宴会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但也挡不住魔族们的热情,他们前赴后继地来到幽冥宫外排起长队。
林砚杀了个落单的魔族,冒用了他的身份,混进这庞大的队伍当中。
陆鞅为了今日这场宴会可是熬掉了不少的头发,生怕放了个棒槌进去,惹得君上不高兴。
所以他不仅要确定这些魔族的身份背景,还要盘问他们最近干没干过缺德事,简直比人间凡人相亲查得都要仔细,那些魔族好不容易过了这一关,结果接下来还要答题,顿时哭天嚎地起来。
林砚心中惴惴,也不知道那是些什么样的问题,连这些土生土长的魔族都不能回答正确,自己一个假冒伪劣的,怕是难了。
他看到一个刚被拉出去的醉醺醺的魔族不服气嚷道:“凭什么不能脱裤子?姑娘都同意了,兴之所至,就该如此!”
前任魔君十分荒|淫,时常办一些比较淫|乱的宴会,因为沈望春总不管事,望乡城里一些魔族的心态还没有从前任魔君在时转变过来。
林砚不懂,林砚大为震撼。
这里的魔族着实可怕,他要尽快找到师姐,带师姐离开。
直到暮色降临,西方的山脉上只蒙了一层浅浅的金色,陆鞅才将这些魔族们安排进了宴会厅里。
这些个魔族嘴上说的好听,一坐下后就原形毕露,但好在一听到魔君要来,一个个正襟危坐,他们的爹娘这辈子大概都没见过他们这般乖觉的模样。
沈望春从正门走进来,萧雪雎跟在他的身边,看到满座的魔族,表情倒是无甚变化。
沈望春眼睛的余光留心着她,这要是放在过去,这些个魔族加在一起,都不够她一剑砍的。
大殿布置得不错,灯火通明,花香馥郁,数十张桌案摆放得十分整齐,中间用花灯花扇间隔开来,外面还搭了台子,有四五魔女在上面跳舞。
沈望春踏过九层玉阶,来到最上面的,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对停在下面的萧雪雎道:“你坐这儿。”
按理来说,他身边的这个位置是该留给魔后的,不过沈望春光棍一条,哪有什么魔后,这里空着也是空着。
况且要是萧雪雎离自己远了,趁着自己酒醉跑了怎么办?
沈望春经过重重的考量,认为这里就是最适合她的地方。
萧雪雎仰头,看向玉阶上的沈望春,两人僵持片刻,她最后还是依着沈望春的心意,来到他的身边。
她一坐下,沈望春心中舒坦不少。
萧雪雎肯定是不乐意坐在他身边的,她不高兴了,自己就高兴了。
下面的魔族们看见这一幕,不敢吱声,一个个挤眉弄眼,用眼神交流。
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同他们君上又是什么关系?
虽然萧雪雎脸上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退,算不上特别难看,但也不算好看,君上这啥眼光啊?
也有见多识广的魔族认出坐在他们君上身边的女子乃是曾经的青霄宗的大师姐,他们早听说萧雪雎与魔族有勾结,原来那魔族是他们君上吗?
这别的不说,他们君上确实是有几分姿色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