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隽道:&ldo;冯大人是糊涂了,若没这妇人,说不准他的病也不会如此重,这哪儿是夫妻,简直就是冤家仇敌。&rdo;怀清:&ldo;有句话叫不是冤家不成夫妻,这句话用在冯大人身上倒颇贴切。&rdo;余隽:&ldo;可我听说,这婆娘外头养着小白脸呢。&rdo;怀清目光闪了闪:&ldo;所以,我才说要上奏皇上封她节烈夫人。&rdo;余隽一愣,回过味来不禁笑了起来,是啊,节烈夫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若是有丝毫行为不当之处,不禁会捋了头衔,还会因此获罪,尤其养小白脸,那可是要沉江的,就算这妇人胆子再大,也得收敛性子规矩起来。到这会儿,余隽也明白了怀清的意思,是感念冯子京的不世之功,想让那婆娘给他守贞呢,有节烈夫人的头衔束缚着,这婆娘至死都是冯子京的夫人,这不是为了那婆娘,而是为了让冯子京九泉之下能安心,就像怀清说的,冯子京若不念夫妻之情,恐这府里早没那婆娘的立足之地了,这夫妻之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外人谁又能说的清呢,这么着方是两全其美的结果。不日,皇上的圣旨下来,追封冯子京益州郡候,特赐塑像建功臣庙,以让后人知其不世之功,其妻封一品节烈夫人,赐建节烈牌坊,以彰妇德,其子沿袭爵位。一个四品郎中令死后可封郡候,且封妻荫子,自大燕开国以来,冯子京是头一位,怀清清楚慕容是的想法,他是想让天下人知道,只要有本事为老百姓造福,立下利国利民的奇功,就算一个四品官一样能封侯爵,过后,再下招贤纳士的圣旨,还愁没有人才吗。任何封赏都比不上现成的例子,冯子京就是慕容是立的一个最光辉灿烂的榜样,众人仰望之余,自然会拼命立功,慕容是这一道封赏的圣旨简直是一举多得,便宜占大了。随着慕容是封赏圣旨下来的,还有一封催着怀清回京的私信,对于慕容是这种公器私用的行为,怀清只觉好笑,想想自己也该回去了,来的时候,肚子还不大显,这才不到一个月,肚子就大了不少。余隽也格外紧张,就怕她有个闪失,不止余隽,还有尹继泰,怀清也能理解他们的紧张,毕竟自己如今是皇后了,真要是在益州出了什么事儿,尹继泰这个川陕总督恐难辞其咎,便为了这些人着想,怀清也该回去了。再有,自己也有些想他,这一晃都快一个月了,天天在一起还不觉得如何,这一分开,思念便不知不觉就袭上心头。越近京城,思念越强烈,竟仿佛要从心里破体而出一般,忽的马车停了下来,余隽道:&ldo;那个,我忽然想起别院里有些事,先去了。&rdo;怀清不疑有他,等余隽下去之后,马车往前走了一会儿,又停了,怀清愣了一下,刚想问怎么停了,忽的车门一开,钻进来个人……怀清还没看清楚是谁,就被两片温热的唇堵住了嘴,唇舌浸入,激烈的都有些疼痛……怀清睁大眼睛看着不请自来的色狼,仍是熟悉的面瘫脸,只不过他眼里的火烧灼起来,跟他的脸完全成了两个极端,才一个月而已,这男人是不是太热情了……忽的眼睛被他的大手蒙住,灼热的唇也渐次滑到她的耳边,喷薄而出的气息仿佛会传染,瞬间就传遍怀清的四肢百骸,她的手脚都有些发软,提不起一丝气力,她听见他说:&ldo;一个月零五天,没良心的丫头,一放你出去就乐不思蜀了,走的时候怎么应我的?莫非忘了不成……&rdo;怀清愣愣,不禁嘟囔了一句:&ldo;不过多了两天而已吗……&rdo;话刚出口,就又被他堵住,只不过,这次他的吻温柔了下来,汹涌之后的温柔,令怀清的心都醉了,醉的怀清意识都有些飘忽,醉的只能任这男人为所欲为……怀清都不记得怎么回的宫,只记得这男人带给他的那种欲生欲死的极致快乐,后来她累的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一身清爽,不仅沐浴过后,连衣裳都换过了,而所躺的地放也并不是寝宫而是御书房,隔着翠色的冰纹隔扇,能听见慕容是的声音,仿佛还有怀济?或许是怕吵到自己,两人的声音并不大,却也能听清楚,慕容是道:&ldo;你可知道淮扬道的周齐?&rdo;怀济想了想道:&ldo;他原是河道总督府衙门里文书,也是冯子京的同乡如今在淮扬道水司衙门任主事一职,去年微臣奉命巡察淮扬道的时候,曾跟他有过一面之缘。&rdo;